“娘!”
“好了,你什么也别说了。”
碧落沉从来没见母亲发过如此大的火,即使不满,也不敢违背母亲的话,只好沉默下来。
轻雪看着这对母子,看着这位曾经的亲人,心里一阵难过,她道,“我今天只是路过,告辞了。”
她的话音刚落,突然听到了密室外面的信号声。她停住脚步,看向碧夫人。
“是自己人,轻雪,你先留一下吧。”
碧夫人话落,进来一位新妇打扮的女子,那女子看起来很是年轻,长了一副小家碧玉的面孔,很是舒心,只是,她手中握着的鞭子看起来劲爆有力,实不相称。
看到轻雪,她先是一愣,目光落到碧夫人身上,询问此人是否是自己人。
碧夫人点了点头,她才放心的走进来,向碧夫人行了个大礼。
碧夫人让碧落沉扶起她,道,“温紊,委屈你了。”
温紊微微一笑道,“为夫人办事,温紊觉得荣幸。”
碧夫人欣慰的点了点头,她道,“以后还是少来这里的好,有事让温琪过来,以防泉儿起疑。”“对了,你这个时候来,泉儿没在吗?”
“禀夫人,他从拜完堂就被碧老爷叫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温紊说起自己的新婚丈夫,似乎没有一点感情。
碧夫人思索了一会儿道,“你这么急着过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到这么问,温紊突然跪了下来,她小声的道,“夫人,是温紊不小心,好像我们计划被一个小姑娘发现了。”
碧夫人脸色一沉,“小姑娘?”
“夫人,那个小姑娘似乎来历不小,不但有浮花城撑腰,似乎与无伤门也有关联,温紊自知闯下了大祸,于是自作主张,把那位姑娘留在了碧云天,禀明夫人后再作打算。”温紊的头至始至终都没敢抬起来,声音听起来满是惧怕。
“温紊,你平日行事比你大姐都要稳妥,怎么会犯下如此的错误。”
“温紊知罪,请夫人责罚。”
碧夫人叹了口气道,“也罢,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你们就像是我自己的女儿一样,怎么忍心责罚啊,你起来吧。”
温紊鼻子一酸,站了起来,但仍旧低着头。
“温紊,有没有让人查清楚那位姑娘的底细。”
“禀夫人,我及时通知了大姐,大姐动用负责信息收索的夜阁查询,得到的结果也只是,她是怀无伤身边突然多出的一个小姑娘。”
“竟然是无伤门的人,无伤门一向以营利为目的,即使发现了什么,没有买主,也不会声张出去,我们先不要着急。”
温紊试探着抬起头,问道,“夫人,我们现在做什么?我已经把那位姑娘留下了。”
碧夫人突然滑动了木质轮椅,想要去旁边的暖塌上拿起薄被,碧落沉看到,赶紧推了她过去。十几年了,病情一直得不到治疗,微微受凉,腿伤都会异常的疼痛。她把薄被盖在腿上,慈祥的说,“你安心回去做你的新夫人就好,这件事情,我交给温琪调查仔细后再做打算。”
温紊应了声是,犹豫了会儿还是离开了。
看着密室的石门关上,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不用调查了,我知道她是谁。”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的是碧落沉,在刚才,温紊说出那位姑娘是跟在怀无伤身边的之后,他的脸色就有些不对劲,一向敏感如她,怎么会注意不到这样的变化。
“轻雪,你认识她?”碧夫人虽然地位很高,可是因为愧疚,对面前的这位晚辈说话,似乎有些哀求的意味。
轻雪冷笑道,“我当然认识,因为她,是我女儿。”
一语出,满堂惊。
碧夫人惊的是,轻雪的孩子竟然也逃过了那一劫,她的罪孽也可以稍微减轻,碧落沉惊的是,这位神秘的夫人,竟然是饱饱的母亲,如果她是妙雪仙子,那饱饱岂不是?
“怎么都是这种表情,难道你们还要赶尽杀绝吗?”
“轻雪,你误会了,我是在开心啊,还好孩子安阳无恙。至于沉儿,他根本不知道当年所发生的事情。”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我要让整个江湖都为当年的罪恶陪葬。”即使是这这样的话,从她口中说出,让人听着竟也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碧落沉暗自感叹,却没想到,自己的娘亲竟也开口。
碧夫人眼中的苦楚更甚,她幽幽的道,“轻雪,如果这样你真的开心,那么小姑姑我,一定帮你。”
似乎没有料到碧夫人会如此说,轻雪突然缄默,她看着这个曾经在她眼里如同母亲一样的亲人,脸上刻着阵阵的沧桑,她还记得年幼时,自己总喜欢让小姑姑表演轻功,看她穿着漂亮的衣服在空中飞。
她的小姑姑还是以前的那个人吗?可是,问寒的离开,艳歌和她孩子的牺牲,又有谁来补偿呢。她走到碧夫人面前,蹲下,再次查看她的腿伤。
“碎寒功在十七年前的那晚就消失了,你怎么会中碎寒毒呢?”貌似一句不经心的问话,却也是代表着某种关心。
水月阁
…
碧夫人觉得心头一暖,她颤抖着抬起手,想像以前那样,紧紧的握着轻雪的手,给她讲故事,可是却提不起勇气,最后只好放下。
她道,“十七年前,在我发现不对之后,立即前往你们隐居的地方,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赶到之时,却发现大批的神秘之人包围在你们的竹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