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渊和褚鸿升算是看出来了,这里应该是真冷清,而这大姐又是爱说话的人,平时怕是憋得够呛,这会儿好不容易逮到他们俩,居然不用两个人问,就开始说个不停。
“你们真别不信,这种东西,是不能得罪的,不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哎,真的,你们还是年纪小,不知道轻重,这样的话……”这大姐做出了个豁出去的表情,“我就把这地闹鬼的事儿都和你们说了吧!”
薛定渊和褚鸿升就算有心不听,也没法让这大姐住嘴了。
“我也是听之前这店里的老人说的——她已经是店里最后一个老人了,之前的早就走了,毕竟离鬼楼这么近,有几个像我这么火气旺的……她和我说那是十五六年前了,那时候这一片刚刚开发起来,生意比现在好多了,那家饭店当时据说还很红火,雇了不少的人……当时的交通哪有现在这么发达,所以这些人晚上的时候都是住在饭店包房的,然后有一天半夜,一个男人忽然就跳楼了,你们也看到了,那饭店就三层,那男人是在二楼跳下来的,按道理说这么低的楼层,得多倒霉才能摔死,可偏偏就是那么倒霉,那男人跳下来的时候没站住,一头磕在了前面一块大石头上,那石头有个尖,据说脑浆子都出来了,啧啧啧,真是可怕哦。那男人大概也觉得自己死得冤枉,从那之后就不消停了,每天闹啊闹的,那家店直接就关门了,后来据说还着了几次火,都是无缘无故的——你们想想,那都没人了,怎么会着火,而且每次着火的地方都是二楼……”
是挺倒霉的。
但他俩倒是不怕鬼,就是被这大姐说的头疼。
偏偏这大姐没完没了,“还不光这样呢,还听说那之后啊,有人听到有小孩子的哭声从那里传过来,太吓人了太吓人了……”
听到这句,薛定渊和褚鸿升一起齐齐的看向了这大姐。
这大姐一看之下顿时来了j-i,ng神,“那都没人了啊,哪里会有小孩子,听说这饭店盖的地方不对,当初打地基的时候,就从底下挖出来了小棺材,这老可怕了,婴灵,你们知道么,婴灵啊,那是最可怕的东西了,他们的怨气比大人多多了……”
薛定渊眼看着话题又要朝着不可预测的方向走去,连忙截住话头,“那当时有孩子哭,就没人去看看么?万一是附近有孩子走丢了,不小心进去了呢?”
那大姐笑了,“这怎么可能,小弟儿你想想,当时能带孩子来这的人,可都是非富即贵的,这样人家的孩子身边都是跟着人的,怎么可能丢了,再说要是真丢了孩子,还不把这块都给掀翻了?”
薛定渊犹豫了一下,“那有没有可能是别的人把孩子给抱到这里给藏起来了呢?”
这大姐被薛定渊的这个问题给问的愣了一下,“这谁知道呢,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这会儿总算开始走菜了,但这大姐并没有因为他们吃饭就住嘴,反而说的更多了,每道菜都能被她给介绍出花来。
等两个人走出饭店的时候,都被灌了一脑子的神话鬼怪故事,并且觉得自己脑袋嗡嗡作响,耳朵简直要出现耳鸣了。
那大姐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下次再来啊!”
两个人齐齐的打了个哆嗦,然后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又走出去一阵,薛定渊才开口,“我总觉得这闹鬼,很有问题。”
那个跳楼的男人他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那个孩童的哭声,很难不让他想到是不是当时自己被张翠兰藏匿在饭店里。
而这本来很奇怪的现象,却因为那个闹鬼的传说,被掩盖下来,然后愈演愈烈,到最后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只留下了口口相传的灵异事件。
可虽然觉得这其中有问题,却不知道应该怎么查找真相,毕竟这件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
但知道了这件事情,哪怕可能这件事情和薛定渊的被拐卖并没有什么关联,两个人也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于是他们又沿着周围走了走,想再找个人问问。
可开始他们以为这里是淡季人少,真走了一圈下来就知道,这里是真的荒凉,走了半天,真的一个人影都见不到。
又沿着山路走了一会儿,他们面前出现了一座庞大的建筑群,而这建筑群的大门上挂着巨大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大青山疗养院。
这里就应该是那个服务员大姐说的背景很是深厚的疗养院了。
他们超前走了几步,就发现这里的不同,因为门口站岗的人,穿的是武警的衣服。
两个人走近,站岗的武警甚至没有分出一道目光给两个人。
不用靠近,薛定渊和褚鸿升也能看出来,这疗养院并不是能随意进出的,因为不光门口有武警站岗,在疗养院里面也有一队一队的人在巡逻。
可以说安保条件是相当的不错了。
这时候天色已经有些发黑了,两个人找不到什么线索,于是商量着先离开,明天找机会到管辖这附近的派出所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什么线索。
正要打道回府的时候,他们身后那家疗养院的大门打开了,一辆红旗轿车从疗养院里面开了出来。
两个人站到了路边,打算给这辆车让路,可车却在他们两个的身边停下了,接着副驾驶的车窗落下,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