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娣神情已保持不了原先的淡定,指节紧紧揪着衣角,双手在颤抖。
她垂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衣襟上却很快湿透了。
“一个山贼,死了就死了,与你有何干系,让你为他流泪,若说此人是你阿兄,还不得——”把长城哭倒了。
却是后半截话还没吐出来,素来胆儿小的小女郎猛然抬头,眼通红的瞪他,“真是我阿兄?”
桓猊素来不喜别人打断他的话,眼下更是不悦,微眯起眼来,“是又如何?你莫不是还要杀我?”
不知是往常般的戏弄还是似假的真话,芸娣竟一时不想深知下去,死死拧眉垂眼,不肯看他。
灯火晕着她耳边的坠子,荡开一股晕眩的柔光。
下巴却被桓猊捏起来,他盯她,四目相对,竟瞧出些许相似之处,心里忽然生出点异样,胯下的姓器瞬间起了反应,直挺挺戳着她柔软的肚皮。
这似把芸娣吓了一跳,猛地跳起来,却被他大手牢牢按住。
她不敢去看那处,一时清醒到极致,低垂眉睫,却不敢提阿兄,颤声问,“周呈死了,你可知道?”
“你在试探我?”
男人幽深冷峻的声音贴上耳廓,却呼出了一股股滚烫的气息,芸娣耳根子红了,眼中不自觉滚出了泪花儿,她脸色骇白,神色茫然凄切,更多的是茫然,不自觉就问了出来,“周呈可是你杀的?”
问知不知道是一回事,杀不杀又是另一回事。
桓猊一听就变了脸色。
他捏着她的脸,看到她含泪的眼,心里就被刺了一下,哪里还看不出她的心思,分明是在质问,是陈述,仿佛认定是他杀了周呈。
他是出尔反尔的小人,所以害怕起她阿兄来了,却不知道,好阿兄早就将她卖了个好价钱。
桓猊却不打算将这些话说给她,凭什么,凭什么让她知道,合该让她蒙在鼓里,被她那好阿兄瞒骗一辈子而不自知。
桓猊唇角缓缓牵出一抹冷笑,笑容中带着一份残酷,“你觉得呢?”
男人并不知道他脸上的笑容有多么冷血,但芸娣看到了,心一下子沉到谷底,仿佛也把什么哽扯下去,扯得生疼,她止不住地疼,眼里落满了泪,颤声道:“那我阿兄呢?”
“想知道?”桓猊指尖轻佻地抚过她眉眼,声音却冷冷的,不带一点温度,猛地将她脸按下去,压在自己姓器暴涨的胯间,“吃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