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谓我骚浪贱作者:聘得衔蝉无
世人谓我骚浪贱作者:聘得衔蝉无
宿欢一时愣住了。
虽讲她惯来是个放浪不拘的,可倒也无有想过这般不容于世俗的姓癖……会落在自个儿身上。
她轻轻蹙起眉,想着许是小青梅年少无知,而今一时走错路罢了,“昌平,你……”
楚昌平看出她有意婉拒,当即压下羞怯,朝她倾身倚去。楚昌平也清楚,她不会让自个儿扑空了,再狠狠摔在地上的。
被迫将温软软的小青梅搂了满怀,她尚未来得及开口,便被她抬臂缠住后颈,再轻踮脚尖,不顾一切似的将那点丹唇奉上。
小青梅动作青涩。
她抱紧了宿欢,几近将整个人都软在宿欢怀里,偏生胳膊缠得极紧。如若宿欢推拒,怕是会伤到她。
僵着身子任由楚昌平放肆着,宿欢阖着眸子,眉尖紧蹙。
丁香小舌泛着香气似的,在她唇瓣上轻轻舔着。宛如猫儿似的轻软灵巧,先是在她唇边试探,待过半晌方才再进一步,顺着唇缝往里探究——
可惜,宿欢趁机将她推开了。
楚昌平有些无措,又慌又怯,生怕宿欢恼了。可终究是被宿欢惯着、宠着许多年的小青梅,她咬了咬唇,意图故技重施。
“昌平!”
经宿欢略带斥责的一声唤,她也不曾停下。
可分明是如愿以偿的扑进宿欢怀里,楚昌平却没由来的委屈了。
“你凶我干嘛呀……”红着眼眶瞪过去,她娇娇气气的忍着泪与宿欢辩驳,“那你倒是与我说说,当朝好儿郎里,有谁是与你无甚牵连,又能对我好的?若有,你也着实厌了我,索姓将我许给人家就是!”
宿欢语气一软,“……我并非……”
“你就是!”直截将她的话接过去,小青梅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落,“你就是凶我了!”
“……”宿欢又要开口,“我……”
“此事、此事已然提出来,你再出言拒了……”小青梅略作停顿,连声音里也添了哽咽,“你再拒了,那不是要我的命么……”
她被这话讲得失言。
与宿家不似,当朝虽讲对女儿家不甚苛刻,却也是有极重的规矩。寻常人家或还好些,愈清贵的人家,规矩便也愈发繁重。皇家更为其最。
宿欢眉头舒展,只得无奈问她,“那我如今非得应下?”
闻言后,楚昌平心头一阵儿震颤,又随即怦怦乱撞起来,撞得她粉腮泛红。
“那、那……”轻轻咬着唇,她孤注一掷似的问着,“若是呢?”
“……昌平。”宿欢轻叹一声,用指腹为她拭着泪,语气温和,“你……太过年幼,不知此般念头有多惊世骇俗……”
“可——”
“先听我说罢。”
被宿欢拦下话音,小青梅不服气的又轻轻咬唇,却也听话的不曾再出声。
“我的姓子与寻常女郎不似,更与那些郎君有几分像。或是你而今分辨不清,一时误了也难说。”她声音愈软愈柔,温言细语的与小青梅讲着。与其说是为了劝她,倒不如讲是耐心教她,“我惯来纵容你,此事却由不得我乱来。有些事……我不好告诉你,可你瞧我这许久都不曾应下孟家的婚约,那也是有缘由的。”
小青梅黛眉轻蹙,“缘由?”
“……嗯。”指腹轻蹭过小青梅还泛着红的眼尾,宿欢无奈轻笑,眸底和软,“是有缘由的呀。”
“此事难以详述,但也无关朝廷政事。”她说,“久久拖延,无非是我不愿嫁罢了。而今,我又怎好误了你?”
宿欢说,“会的。”
小青梅愣住,半迟疑半不解的开口问她,“能……与我讲吗?”
“讲这些作甚。”宿欢轻笑出声,唔了一下,“你与我不似,上回我也有分寸,并未伤到你。昌平,以你的身份,若是挑个合心意的郎君,他会对你好的。”
“那为何女儿家就非得嫁人?”她咬着唇反驳,“我中意你便又是天理难容的事么!”
宿欢不做声。
她更得寸进尺,“能言善辩的宿女郎也答不出来?”
“……是这世道不容。”再笑过一声,宿欢眸底晦涩,“昌平,这世道定下的规矩不可逆,逆了便是荒谬、是妄言。我孤身一人两耳不闻,旁人口出恶言也不过只我罢了。可你并非如此……”
“瞧我讲了这许多废话……”
低低的笑声里,她有些疲惫倦怠似的揉了揉眉心,问着楚昌平,“你而今怎么说?”
“可我就是……就只是……喜欢你呀……”小青梅又委屈起来,“这都不可吗?”
“只我俩私底下来往,我也不想嫁人了。”想到一茬说一茬的讲着,小青梅忍着泪意,可怜兮兮的望着宿欢,“你若也厌恶抵触,就……就……”
埋首在宿欢肩窝里,小青梅有些怕,“……宿欢,你莫要讨厌我……”
“……没有。”
虽说有些不喜,可若是自个儿捧在手心里的小娘子,好似连那几分不喜也散了。
“那你……常来看看我就好……”哼哼唧唧的吸了吸气,她撒娇似的蹭了蹭宿欢,“我又不求什么……你多陪陪我就好……”
宿欢明知晓她扮着这般模样、对自个儿用着苦內计,却偏生……狠不下心来。
“宿欢……宿小欢……”她一下下软声唤着,湿暖的呼吸拂在宿欢颈间。她试探着揽住宿欢的腰身,待不见宿欢退开,方才敢搂实。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