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他打的这鬼主意。
“月殿下不肯归还,借本国师用上几天总可以吧?”
箫夜寒早知他不肯,退而求其次。
月非天甩了他一记眼刀。
一瞬在一旁见两人说了半天就记得争那柄自己一拿就头昏的破剑,丝毫没有将数十万城南百姓的安危放在心上,不由大怒。
这俩还算人吗?
我x他的oo!
“借就借,你快将解药拿来救人。”
“丫头,你——”
“美人月,好歹那柄破剑也算咱弄来的,应该有点发言权吧?为了城南数十万百姓,你借他一下又如何?”
破……破剑?!
房内几人满脸黑线不住下垂。
冰火刃算破剑,天下可就真没有称得上是好剑的了。
紫轩在一旁c-h-a嘴,“瞬姑娘,他若一借不还,这……”
一瞬算明白了,每回美人月不好说出口的话,都眼睛一横,叫这小强受来当出头鸟。
看着人模狗样的——
他就美人月肚子里一蛔虫。
以后就叫他,蛔虫小强受!
“箫夜寒你发个誓,你若学刘备借荆州——一借不复还,你就活着遭人弃,死了被鬼欺,转世也要变个大王八,后人生生世世男子做小倌,被千人骑;女的做强盗,遭官府杀,女盗男倡。你自己生生世世天打雷劈,五雷轰顶,肠穿肚烂,万箭穿心,不得好死,死了也要被人扒皮抽筋,曝晒三日,死后下阿鼻地狱,哦,不对,阿鼻地狱是和尚下的,死后下血池地狱,永永远远地受那……”
“行了行了行了……”
不等她再说,早被雷得满脸焦黑,额头见汗的箫夜寒一迭声止住。
她一番话没说完,满屋子的人都已有点石化状态。
刘备借荆州什么的,虽然不知她说啥,但女盗男倡的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也不知她从哪学来这么些东西。
“拦什么拦,我还没说完呢。你若守约归还,这一切自然与你无关,还是说,你心虚啊?”
箫夜寒一脸无奈委屈。
“好,好,好!姑n_ain_ai,我算服了你了,我说还不行吗?”
果然,黑着脸照着一瞬原话说了一遍。
只是嘴角抽得都快歪了。
月非天知道他们侍奉神灵之人,极重自身誓约,决不肯轻易发此毒誓,心中也信了三分。点头答应下来。
一边又暗暗好笑。
箫夜寒一国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平日里何等威风,想不到今日被小小一瞬给吃得死死的。
吁了一口长气。
箫夜寒抹了抹额头汗水,心下暗叹,这简直比与一个武林高手过招还累。
“最后一个诱因是什么?”一瞬翻了个白眼。
“嘿嘿……最后一个诱因么,这可就得问月殿下了。”箫夜寒使坏心,故意顿一顿,又笑道:“元昊与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正赶往那里。”
卷二 第四十章 东京巴比伦
春夜。
一场细雨纷飞飘零,绵软如丝,终于落了下来。
这片世界笼入一片烟水氤氲之中。
雨雾中的落樱山下,杀气冲天,肃然的铁甲军阵凛然而立。
刀锋,默默探出,闪烁着凄冷的寒芒。
肃杀的疾风扫过,铁甲军阵突然裂成两半,仿佛潮水一般退开,从中缓缓步出一身材修、长伟岸的年轻人,漆黑的战甲在雨水中反s,he出耀眼光芒,背后的赤红巨弓流淌着鲜血的颜色,正是皓国三大名将之一——飞将军。
缓缓踏出军阵簇拥,飞将军傲然而立。
飒风飞扬,仿佛来自地狱的杀神。血腥构筑了他的权威,生命成为了他脚下的蝼蚁。
半晌——
取下背后长弓,一枚箭首带着黑色小圆球的长剑搭上弓弦,沉腰,手上加力,顿时弓如满月,剪尖闪过一点星芒。
就在一瞬间,长箭脱手而出,飞速宛如流星,高速旋转的羽箭夹带着炽热炎流,直指目标。
山坡上的落樱小筑。
那个一瞬在皓国刚刚醒来时,只种了一种植物——樱花的落樱小筑。
“上!片瓦不留!”
从飞将军嘴里吐出的这几个字,比春夜的冷雨更寒三分。
轰!
一枚巨大火球自天空压下。
只听轰爆声响起,那股炎流在如丝雨幕中肆竟喷s,he,宛如无数火龙奔腾,将整个山坡照得通亮。
又如火神重现人间。
…………
……
枝头嫩芽上,细雨凝结成水滴,无声滑落……
隐约有风雷之声。
清寒的雨丝落在青石的地面上,雨水越积越多,地面s-hi润而透明。
雨雾中的宫殿,金碧辉煌,气派仍是不凡。
长廊下。
一串七叶的银色风铃,每块不同形状的银片被锻制得薄如蝉翼。
在细雨中“叮叮铛铛”作响……
一瞬站在被雨水洗得益发青黑的屋檐下,凝望面前朦胧似雾的雨幕,一切隐隐绰绰,望不透,看不穿……
脑海中还在回想着方才那一幕。
“最后一个诱因是什么?”
“哼哼……鸠羽千夜能被称为天下奇毒,不只因它毒x_i,ng奇强持久,更是由于它的古怪之处。”
一瞬见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不由得火气上涌。
可怜见的,她都快急死了,这妖孽还在卖关子。
猛地站了起来,一拳头捶在桌上,“你是个爷们不?说话不会痛快点啊?”
一言未毕,皱眉甩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