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考试心怀敬畏,她不想让任何潜在的可能性出现。
班主任一再找她谈话——班里的表演任务是总务处规定的,结束后还要评奖,徐弦作为班里的种子选手,一定要为班里争取这个荣誉,其实,班主任还有一个小小的私心,他想看看这个刚转过来就打败了靳征鸿的女孩究竟蕴藏了多大的潜力。
对于徐弦坚定的拒绝,最不解的就是尹新桐,虽然尹新桐也也是作为“壮丁”被强征的,但尹新桐接受现实的能力特别强,既然推脱不掉,索性快乐参与, “徐弦,跟我们一起表演吧,多好玩!”排练间隙,尹新桐偷偷溜出来劝说徐弦。
徐弦无奈苦笑,“你们好好玩吧,我对这些实在不感兴趣。”
“你钢琴弹得那么好,就应该让更多人欣赏到啊,否则不是埋没了你的音乐才华嘛!” 自从在音乐课上听到徐弦弹钢琴,尹新桐对她的崇拜又加深了一层,她真希望徐弦能够参加这次表演,让每个人都能看到徐弦的美好,那种心情就像一个小女孩有一件心爱的玩具,走到哪都想拿出来向别人炫耀一番。
听过徐弦的钢琴演奏对她更加崇拜岂止尹新桐,林一栋彻底陷入对徐弦的思慕了,自从上次“拜师”之后,林一栋想尽各种方法靠近徐弦——他想通过借徐弦的练习册打开局面,刚要开口,苏朋举就把他的扔过来了,“赶紧抄,老班一会检查。”苏朋举这份难得的体贴让林一栋直恨得牙根发痒。林一栋又想了一个问数学题的名头,打开习题集,林一栋想:不能问太简单的,这样显得自己太笨,也不能问太难了,万一徐弦也解不出来那多尴尬。转念一想像徐弦那么聪明肯定能解出来,可是万一自己再听不懂那颜面何存?思来想去,最后决定问一道老师之前讲过的难题,这样徐弦肯定会,自己也能听懂,简直再合适不过。
“徐弦,”林一栋清了清嗓子,“我有一道题不太明白,你能帮我讲讲吗?”
“可以啊,哪一题?”徐弦从书山题海中抬起头。
“这道。”
徐弦审了一遍题,正要开口,尹新桐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唉!林二栋,这道题老师讲过你还不会,来,姐姐今天教你学做人!”说着一把夺过徐弦的笔在本子上洋洋洒洒又写又画。难怪尹新桐这么积极,这道题是她听懂的所有数学题里最难的,逮到这个好机会一定要好好显摆显摆。
无奈,在两位“损友”的帮助下,林一栋精心策划的两次“破冰”之旅都以失败告终。
林一栋与徐弦虽是同桌实则彼此生分的很,就算林一栋每天变着法儿的接近徐弦,耐不住徐弦每次一个疏离的笑容,每当这个时候,林一栋就像霜打的白菜,枯萎憔悴。
可越是这样,林一栋对徐弦的迷恋越深,他整个人像不受控制一样,一颗心时时刻刻关注着徐弦的一举一动,下课时,目光也会不由自主的追随徐弦,甚至在食堂吃饭时,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总能一眼就能定位到徐弦,徐弦吸引着他,就像南极吸引北极,就像引力吸引苹果。
林一栋以前是一株竹子,心是空的,现在他是一棵紫檀木,心里密密实实都是对徐弦的情愫。
元旦汇演前的一个星期,徐弦还是妥协在了众人的连番攻击之下,活动课上开始跟尹新桐一起排练节目,为此,林一栋还死乞白赖非要加入尹新桐和苏朋举的相声小组。
许鹤扬的剧本加上尹新桐和苏朋举天然的默契,这个节目排练期间就赢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当时参与表演的同学统一在一个形体教室进行排演,尹新桐还在教室遇到了杨晴晴,奇怪的是,杨晴晴每次准时来教室打卡,却不见她排演任何节目,每次看到杨晴晴盯着弹钢琴的徐弦,尹新桐总觉得后脊梁一股凉意。
节目顺序通过抓阄决定,尹新桐手气很好,抽在了前面,徐弦手气也不错,紧挨在尹新桐后面,这样就可以早早完成任务,舒舒服服的坐在台下观看节目了。
正式表演时,尹新桐和苏朋举的状态更好,两个配合得那叫一个默契,把许鹤扬的剧本表情的那叫一个妙趣横生,台下的笑声一阵接着一阵,连一旁候场的徐弦都没忍住笑了好几回。
尹新桐和苏朋举的相声把表演推向了第一次小高潮,会场里的气氛热烈极了,伴着大家的笑声和掌上,徐弦出现在在舞台聚光灯下,那天徐弦穿了一件纯白的裙子,在灯光的映照下,整个人散发出柔和的白光,她就像一个天使,手指间流淌出悦耳的音符。
那天徐弦演奏的曲子是经典钢琴曲《卡农》,悠扬的曲调就像潺潺流过的溪流,洗濯着每个人的内心,林一栋望着徐弦,突然很想哭,突然觉得音符之间的追逐很像他对徐弦的爱情,一个靠近一个远离,永远不知道相逢的时刻。
一曲终了,先是异常的安静,片刻之后,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台下高呼着“徐弦”的名字,似乎在那一刻,徐弦成为全校师生的宠儿,他们喜欢她,他们为她疯狂。
最后的压轴节目是杨晴晴的小剧场,听到主持人报幕时,尹新桐一阵疑惑,杨晴晴竟然会演小剧场,最合适她的节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