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所耳闻。只是京兆尹大约尚未报到我这里来请求协助,我对他那边掌握的情况不太清楚。据我所知,一共三起,其中一起像是窃案,另外两起都是无端伤人的案子。窃案是次日报官的,伤人案子都是发生在黄昏,当时就报了官,但是没抓到人。伤者只是小贩,就是伤得重。陛下从朝堂上听到了什么了?”
“朝廷上那些议论,你明白的,左不过是就此便开始攻讦人家寒门,没有家教,无力管束下人,暗示有些人是滥竽充数等等。当朕是傻子吗?”
崔玄寂见凤子桓那副小孩赌气似的样子,觉得好笑,也知道她其实并非十分在意,便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事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制造些声势罢了。陛下若是想要追查,我自然可以带人去。就是……”
“就是什么?”
“与这些人纠缠这些无聊小事,岂不显得与之俱小?陛下想要扶持寒门官员,人尽皆知;这件事上要是再做得明显了,恐怕不利于最终把事情做成。”
凤子桓冷笑一声:“朕不能放任他们用这些宵小手段去污人清白。但你的考虑也有道理,这样吧,玄寂,你不要公开去调查,你私下去。用什么手段都行,查出什么线索咱们再看着办。”
崔玄寂当然是答好,是夜就换了衣服,还想了个妙招。光自己去不行,她需要一个好久不曾一块出发的帮手。
“你个混球,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崔玄寂刚走进南康王府的后院,凤子樟还没发话呢,坐在下首正在和凤子樟聊天的谢琰就喊起来了,一点儿也不打算克制。
“你干嘛,怎么这么说话?”凤子樟笑着呵止谢琰,然后对着崔玄寂很是礼貌亲切地说:“崔大人快请坐,上茶。今日上门拜访,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