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地将松树和琴都刻好,专心地刻着我的爱人。他还有一点婴儿肥吧?毕竟还没有到最后抽条的时候,下巴已经非常尖了,可能会长平一点吧。依然没有刘海吧?头发一指那么高,薄薄的一层。眉眼不会有什么变化,眉毛还是顺着眉骨干净地舒展着,眼睛狭长,眼尾那里向上,笑起来的时候格外灿烂,忧愁的时候更添y-in郁。鼻子变化应该是最大的吧?会变得更挺吗?鼻子中间的那个突起,会更加明显吧。嘴唇不会再有变化了,就是陈予白那样的嘴唇,薄的,抿起来像一条线,说一不二的感觉。耳朵也不会变了吧,耳骨坚硬,耳垂近似于无,害羞的时候整个红起来,又会马上褪掉。穿什么样子的衣服呢?宽袖汉服他不会喜欢吧,窄袖戎装好不好?好像刚从战场上回来的样子。
我轻轻吹了吹木雕上的灰,陈琦就坐在那里抚琴了。他是一个打仗许久刚刚归来的将军,松树的树冠挡住风雨和阳光,他可以安安静静地渡过一个美好的下午。
我静静地看着他。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几乎一秒不停的抬杠说相声,从来没有这种机会好好地欣赏他。他可真美啊!比我脑海中任意一幅图画都要美。老天爷一定是看不下去他这样任我□□,才将我们两个分开的吧。
好奇,我没能想起算法来,非常对不起,这一次祝福我能多救下来几条人命吧!
我将木雕收进柜子里,把床铺好,又飘回客厅去。不知不觉,就要到时间了,根雕果然是非常能打发时间的东西,如果不是特别赶,我应该现在就去八楼和“哈希雅”谈谈。
距离开场还有一分多钟,场地里还没有人,观众席已经坐了不少,有人拿着爆米花一类的东西——希望他一会儿别吐出来。我飘到科里斯身旁去,他还是穿着刚见面的那身西服,套在一只一米九的兔子身上,也非常威武雄壮。看来西装是男人的武器这句话果然没有错。
我抡起兔子爪拍了拍他小臂,示意我来了。
“加油,潜潜。”他说。
午夜的耶路撒冷月色更明,冰冷的反s,he光撒下来,连金顶清真寺都露出不近人情的一面。观众落座,斗士入场,梦境开始了。
【如果神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多痛苦,那么是时候离开她了。】
【这将是我,为神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奉献!奉献!如果这是神的愿望。】
【除了战斗,一无所有。】
【直至一人生存。】
观众席增加了不少人,城外、街道上的人也陆陆续续地出现了。他们仿佛刚醒来一样,从地上爬起来,不知所措。城外有人挥舞着砍出第一刀,金属切进r_ou_体的声音仿佛惊醒了所有人,暂停被解除了,砍人的继续砍人,向着自己心中圣地奔跑的人继续奔跑。有几个弓箭手站在城墙上,对着城外的人无差别地放着羽箭,有一个举着重刀的人正被钉在肩关节上,刀落下直接切掉了对手的耳朵,但他也就此送了x_i,ng命。
随着时间的推移,进入圣地的机会越来越小。每个城门都有无数人固守着,由开始的全部开放,到只开放三个城门,最后除了距离圣殿山最远的新门,全部堵死了。原本围绕着圣城的人群,都转向新门涌去。有的团体来不及将“纯洁之物”送入城门,直接在城外完成了献祭。血染红了溪水,人铺满了大地。
一面城墙,两个世界。
城里的排位还没有结束,所有人都沉默着跪着向前拥挤,圣墓教堂、哭墙,金顶清真寺,每个地方都有数不清的信仰者,他们沉默着祷告、膝行,头低下去的时候,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虔诚。不断地有圣职人员捧着净水出来,人们陆续进行着清洁仪式,洗净裸露肌肤上的尘埃,等待着黎明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