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利用我,”邵剑波注视着秦侍郎的眼睛,“但是你对我有大恩。”
秦侍郎笑着看着邵剑波:“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那我如今就问你一句,你是否恨我?”
邵剑波苦笑:“说来也是奇怪,刚明白过来的时候,恨极了你,如今却没那么恨了。毕竟你只是给了我消息而已,真正做决定的是我。”
顿了一下:“所以害死她们母子的人,是我。”
“这场戏演完,我就去找她们母子,一家三口团圆。”
“演戏啊……”秦侍郎眼神向上飘了一下,“演的人已经就位了,看的人也马上就要来了。”
雷星河到了小楼下头,听得里头叮叮当当的响着,当即脸色一变,吩咐衙役们:“你们把这里围住就行,里头的人武功高强,我也不一定顾得住你们。”
衙役们一副信服的样子,更有甚者暗自高兴雷捕头的体贴,分列到了小楼各种地方,随时准备接应。
雷星河进去了就看见一黑一白两人在缠斗……不,不是缠斗。那个白衣服的用了一把扇子在和邵剑波打,招式有些眼熟,还一直护着抱头乱窜的秦侍郎。邵剑波这个没用的家伙竟然连对方的身也斤不得。
“邵剑波,束手就擒!”雷星河抽出了大刀,也加入了战局,表面上看是在捉拿邵剑波,但事实上是在捣乱白玉堂的节奏。
白玉堂扇子甩了左边,雷星河“恰好”从左边过来用刀阻挡了一下;白玉堂扇子甩了右边,雷星河一个刀鞘“叮”的一声,“不小心”撞到了。
一两次还好,次数多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白玉堂略有些不耐烦,打得没意思不说,这招出去了还必须要被挡下才行,想他堂堂锦毛鼠白五爷什么时候打过这么憋屈的架?于是便直接与两人缠斗。
既然雷星河想杀了邵剑波与秦侍郎却又要让邵剑波去杀秦侍郎,那不如直接让雷星河去杀秦侍郎得了。至于秦侍郎的安危……呵呵。
于是,白玉堂慢慢的与邵剑波雷星河两人周旋,“一不注意”就将秦侍郎暴露在了雷星河面前,而白玉堂此时与邵剑波打得火热。
很巧的是,秦侍郎、邵剑波、雷星河三个人在一条直线上面,雷星河见邵剑波的刀指向了秦侍郎,这个角度……
若是给邵剑波一个推力,秦侍郎已经贴到墙角了,定然躲不过去。
雷星河一刀砍过去,白玉堂一个侧踢将邵剑波踢出去,这雷星河的大刀直接划过了秦侍郎的身子,一下子鲜血喷涌而出,ji-an到了地上桌上,满屋子都是。
很好,戏演完了。
白玉堂一个翻滚就到了桌子底下,一矮身,就从韩彰挖好的洞里遁走。
随着里头的惨叫声,展昭再也忍不住,燕子飞点地,进了小楼,就看见,自己师兄把刀从秦侍郎的胸口处□□,看向邵剑波。
“接下来,就该是你了。”
计拿迎春阁(下)
展昭亮了身份,将屋子里一干人等都带了回去。
雷星河带来的衙役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雷捕头一下子就变成了阶下囚,但是看到雷捕头那还淌血的宝刀,还有屋子内那具还在流血的尸首,都保持了沉默。
封十三娘看开封府来人驱散了院子里的客人又封了楼,一时间没顾得上换气,生生憋晕过去,又惹得那群姑娘们大呼小叫。
开封府办案从来不留情面,花魁娘子百灵姑娘,老鸨封十三娘都被请去了开封府。还有秦侍郎的尸首,也用板车运了回去。
公孙先生不在亭子里了,他外头套着一件黑色披风,还将帽子也戴了起来,隐藏在了不远处。
手上拿着令牌,对着对面同样打扮的人说:“等下学生开门,您赶紧回去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便是。”
对方那人点头,公孙正要用令牌开门,却被那个原来就在暗处的人从一旁握住了手。
“束竹,我来。”
公孙转头道:“本来还不想问你,可你偏偏要跳出来。按照既定的行程你应该还在五百里开外,怎么就直接过来了,不怕后遗症加重,不怕被发现?”
那是个八尺高的壮汉,皮肤黝黑,身上穿的还是战甲,腰间别着一柄特别长的黑色大刀,肩膀上还有一只肥硕的鹰隼,那乌溜溜的小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公孙策,时不时的还歪头卖萌。
那汉子摸了一下鹰头,道:“我放了替身傀儡,那野驴小子发现不了,至于什么后遗症的不还是有你么,咱们俩都多久没见了。”
见公孙的脸羞红了一阵,汉子心情极好,伸手捏了捏公孙的脸,见公孙瞪了过来,快速的打开门,一溜烟跑了。那黑斗篷的人见状也笑着摸了摸胡子道了一句保重也走了。
公孙这才想起来还有个外人,脸刷的一下爆红,又深呼吸调整自己脸上的温度,摸着脸上没有那么烫了才掉头回开封府。
开封府并没有连夜审理这桩案件。
一则包大人心里实在是清楚这事儿的来龙去脉,这计划是他与公孙先生一同制定一同布局,二则去取证的校尉并陷空岛诸人还没回来,不好直接宣判处理,三则此案涉及了十数官员性命,还有多起命案,牵连之大分部之广骇人听闻。
故,就算能定了雷星河的罪,也定不了雷星河背后之人的罪。甚至,雷星河背后的人是谁他们也不知道。或许公孙能猜出一二,但包大人觉得应该也与朝堂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