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斜倚圆柱,站在三楼影中居高临下盯着苏晚,唇线画出好看的弧度,没有着急出手,毕竟现在的苏晚虽然狼狈但并没有危险。
“这样的你如何能挺过白鹭的血雨腥风?感情用事的女人如何能在那汐身边存活?”影笑容越开越败,最终静止在自嘲的状态,疼惜和爱恋都不是一个杀手该有的感情。
他,本没资格站在起点。
几个有些底子的施展功夫过去逮苏晚,影脸上的情绪化成杀人时的寒彻,脚尖轻点,整个人斜斜越过栏杆向苏晚飘飞过去。慌乱间扭头的她终于看见期待中的身影,顿时像服下定心丸,收住逃窜的脚步,洋洋得意看着扑食一般冲过来的豺狼虎豹,差点没激动的摆个李小龙式的p伸出食指勾引一下。不能怪她有恃无恐后就摇身变成翘尾巴小狐狸,这年头有机会狐假虎威当然要好好利用,更何况前后不过盏茶功夫就遭了n多次调戏,不找个地方撒气实在憋屈。
几个莽汉正急急将左拥右抱的嫖客推开,见苏晚止步之后气定神闲的模样,面面相觑。然,实在想不到她的救兵正在对面高台上飞来,愣了一刹便再次冲了上去。
眼看影借力之后就要在自己身侧落下,苏晚只剩美滋滋幻想这群狗熊等下被揍到抱头鼠窜哭天抢地的悲怆画面了。殊不知,就在此时,她身前的镂花木门倏尔开启,紫色长衫的男子缓缓走出,锦线勾勒的繁复花纹致优雅,颐长身姿转向她,引走了她所有目光。
此男眉眼清俊,仿佛远山中最秀丽那抹绿,温文尔雅润泽若玉。明朗的轮廓因为浅浅笑意平添几分暖色,让人不由放下所有警惕,一双深褐色的眸子清澈犹如甘冽山泉,漾出的道道浅光毫无杂质。
苏晚难以置信的眨眨眼,怎么可以比她还天真无害?这可是妓院妓院!怎么会有这种纯天然的好男人?既然所见非虚,那就只剩一种可能:这人皮相简直是迷惑众生颠倒是非的极品!
可惜了她苏晚对美男向来不感冒,不过,等她将目光再次投向影却见眼前空空如也时,真想按快退看看自己才刚是不是眼花。
前面壮汉虎视眈眈,后面又是死路一条,莫不是让她从楼上跳下去?想必还能留个为贞洁壮烈的美名……被逼出的美名。
苏晚下意识撤到角落,皮笑不笑的看着就要围上来的几个人,“几位大哥有话好好说,你们家公子的医药费神损失费我都赔了,你们要是真逼我……”随着眼前画面的变化,声音戛然而止。
紫衣男单臂挡住正欲冲过来的大汉,弯了眸子看向苏晚,“这位小姐已经说了赔钱,你们这般不依不饶未免太没风度了吧?”
为首的大汉没好气的瞪一眼半路冒出的程咬金,“你是哪葱敢管我们少爷的事?!”
说时迟那时快,紫衣男淡淡微笑着轻轻一抬腿,虎背熊腰的大汉像足球一般被踢飞出去,打在后面的人身上一并退出老远重重摔下。
苏晚感觉地板很给力的震了震,暗喜这妓院非豆腐渣工程,不然,几百斤的冲击力下去不出个坑才怪。
紫衣男鄙夷的抖抖下摆,“既然都是狗腿子就不必废话了。”
楼下的p少爷正被人往头上裹着一圈圈纱布,见手下吃瘪,拍案而起,“哪来个没眼的敢耽误老子办事?”待看清转头的紫衣男,登时舌头打结变成结巴,浑然是条被人一子打蔫了的拦路恶犬,一时间只剩下摇尾乞怜,“明、明少爷?!我全是骂那臭婊子的,您,您可别误会。”
“哦?”明少爷拉长音调又看苏晚,“我还当那群人与我朋友过不去,看来是真的误会了。”
p少爷一听啪一个耳光抽在自己脸上,“是,是,全是误会全是误会,都是那群狗奴才认错了人。”
紫衣男满意的点点头,“现在误会肃清,没事了吧?”
“没,没事。小弟先去找个大夫,改天再请少爷喝茶。”说着忙不迭退出大厅,不说脑袋流血不止,他可不想再留在这里丢脸,明明气的牙痒痒也只能打碎了全部和血吞。
这一局的转折有些突然,苏晚确定祸事解决,长舒口气。
正想跟那明少爷说声谢,只见半截藕臂缠上他的腰身,甜腻的声音你飘飞出来,“出了什么事,你都舍不得进去了?”抬眼对上苏晚错愕惊慌的目光,佯装嗔怒嘟起薄唇,整个人团进明少爷怀里,青葱般修长的食指在他前有下没下点着,“原来是看见美人就把袖儿给忘了!”
“怎么会?”明少爷低首便在怀中可人儿香嫩的唇上印下一吻,“少爷怜香惜玉的子你又不是不知。”
老鸨见明少爷心情还不错,这才壮着胆子从人中冒出来,“明少爷扰了您的清净,真是老婆有罪,袖丫头快将明少爷请进去好生侍候着。”
红袖两眼翻白,不耐烦回道:“这点小事,不劳阮妈妈费舌。”
老鸨习惯了摇钱树的高姿态,并未往心里去,而是想越过明少爷去拉呆呆望着红袖的苏晚。
明少爷稍稍挪了挪步挡下老鸨,将怀中红袖扶好,“那个,是新到的?”
红袖不是不识抬举的女人,索站好,不再痴缠。
老鸨当然也听得出他话外之意,面带难色,小声回道:“这位姑娘是花银子来见袖丫头的。”
苏晚没工夫听这几个人在那墨迹,也什么都听不见了,既然看见了,她问完该问的自会离开。死死盯着红袖,上前几步扬声问道:“你可认识肖素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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