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们怎么说，月神空都没有动静，而是继续与斯坦因对视着。

在别人看不到的正面，他给斯坦因甩表情，甩的眼睛都要抽风了。

月神空：别磨蹭啊！我给你打掩护，找到机会赶紧开溜！

斯坦因：儿子的神色那么纠结，他肯定对我是敌人感到很难受。社会的大义，和我家儿子……这两个立场，我该怎么办！命运对我的考验真残酷！

月神空：……为什么还不走？！你那眼神是怎么一回事？敢做傻事我哭给你看！

斯坦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月神空看到斯坦因突然变化的眼神，心里不好的预感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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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遮住皎白的月色，整个空间瞬间就暗了下来，将斯坦因的身影藏在晦暗之中。

空气中的气压骤然变低，一种不安的气息在周围蔓延开来。

汗水自绿谷出久的额头滑落，有一滴还稍稍绕进眼眶之中，给眼睛带来一点酸涩的痛感，但是他不敢将目光从斯坦因身上移开。

“冒牌货！”

斯坦因突然出声，打破了那片寂静，但是那种不安的感觉，却没有因此而减弱。

“在社会中横行的挂着英雄之名的冒牌货们！”斯坦因那双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仍然亮得惊人，他看着刚好解除了禁锢的英格尼姆，像是在回答他刚刚提问的问题，道：“还有滥用暴力的犯罪者！全部！都是我的肃清对象！”

“必须有人沐浴在鲜血中，必须有人不惜一切地纠正错误！”

话音落下，风吹云散，月色再次洒下。

斯坦因向前跨上来一步，面容完全展露在众人面前。

“一切都是为了正确的社会！”

就像在平行世界的时候一样，其他人都被他强烈的信念震慑住了，一时都忘记了动作。

月神空因为已经经历过一次这样的场景，这次并没有愣住，但是他却完全没办法做什么。

他看出来了，斯坦因打算束手就擒了。

月神空想要就斯坦因，就算为此暴露身份也在所不惜；而斯坦因则是为了保护他，甘愿被抓。

月神空心里有点难受。

——为什么，都看不懂他的眼神暗示啊！！！真的有那么难懂吗？！

见到月神空神色有些不对劲的样子，斯坦因心想儿子肯定是感动又难受。

——真是苦了他了。

本来说完那些话就够了，足够传达自己的信念了。

但是斯坦因看着月神空，于心不忍，还是暗戳戳地用大义凛然的神色道：“你们都不是我的肃清范围，我不会对你们动手！

这一天我也早就已经做好准备！只是可惜不能再铲除掉多一些冒牌货！”

然后他便扔掉手中的武器，站在原地等抓。

——儿子，老爸是个有原则的人，不是坏人来的。不用救我了，保护你自己要紧，要做一个好英雄知道吗？

莫名接上他的脑回路的月神空：……明明是一个挺悲壮的场景，为什么……我就心里毫无波动，甚至那么想打人！

——算了。

只要斯坦因不受伤，有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就算被抓了，死不了就行，总有机会能把人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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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情形下，斯坦因真的乖乖地让他们上前用在垃圾堆里翻出来的绳子绑了好几圈。

看他这么配合，在场的英雄反倒更加纠结了。

刚刚斯坦因那番话，他们都听到了，尤其是后来的几个英雄认识那个死去的英雄的。

他们也听说过那人的风评不太好，难不成还真的……

——不，不能这样想，杀人本身就是不对的！不管是什么理由。

即使这样劝说着自己，但在场的人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恐怕他们自己也迷茫。

不论内心里怎么想，现场秩序依旧条条有理，英雄们分工合作，有人报警有人叫救护车，照顾伤员看好斯坦因。

一行人走到外面去等人来。

月神空再次站到这个熟悉的地方，想着现在还没有看到安德瓦，等一下该不会又要发生像在平行世界的时候那样的事情吧。

“空酱，你在看什么？”

绿谷出久看到月神空一直在东张西望，跟着一起张望着问道。

“啊？没什么。”月神空收回视线，看向绿谷出久三人。

“空，你不是在横滨吗？怎么会在这里？”轰焦冻问道。

月神空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刚刚就顾着找人打架了，都忘了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