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恩早上起床,弥濛间将手探向身边——空的,连余温都消散了。
“康明宇?”他稍微整理一下头发,低头看到自己胸口、肩膀,一处一处的红色印记和玉齿。他的腰有点疼,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进入梦乡的,脑海中短暂的记忆片段像你儿时被大打乱的拼图。
有一段,康明宇把他撩到客厅的沙发上,浴巾和沙发靠背搭在边缘,有一片已经落地成河。
还有一段,他们在床上嬉闹,康明宇非要跟他的xing器官比大小。真是幼稚。
最后他已经困倦了,彻底放弃神智,只在隐约间感觉有水进入身体,热气渗透皮肤时很暖很舒服。康明宇帮他裹上浴巾,结束这彻夜的荒唐。
他的手表、手机都安静地躺在床头柜上,却唯独不见有康明宇的任何东西。窗外已是艳阳高举,钟表的滴答声迁延不去,始终在脑海里冲撞。
八点二十四分,这家伙会去哪里?
汤恩穿上鞋,用床边的浴巾重新包裹自己的luǒ_tǐ。昨天下午,康明宇邀请他到他家过夜。
他曾幻想过理科生的闺房是何模样,但觉没想到是康明宇这种模样。
他家所有的东西几乎都可以拆分,客厅的桌子,书柜、茶几、沙发、衣柜、健身器。
如果康明宇要搬家的话,搬家公司可以用车装满木板,而最劳民伤财的工作并不在搬家本身,而在于拆卸和组装。
他没有衣服,只好到康明宇的衣柜里随便挑选。康明宇这s_ao包,衣服都是酷酷的,和汤恩的风格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