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白言暂时不在心里骂他了。
元虚子取出剑,念了口诀,挥指间剑身变宽变大。他先踏了上去, 再将白言一提,又把那本心法递回给了白言。
白言又有点懵了。
“看你与它有缘,为师便赠你了,潜心修炼, 不要辜负为师对你的一片期望啊。”元虚子捋着胡子笑眯眯地说道。
“谢师尊!”
回到道馆的时间已经有些晚了,那师尊显然明早想给一众弟子一个惊吓,贼兮兮地回了房间, 让白言也自己回去休息。
白言抽了抽嘴角,这师尊到底是个什么属x_i,ng?
木门“吱呀”一声,白言进了那简陋的房间。榻上,少年蜷缩着身子正侧卧而眠。
白言蹑手蹑脚地靠近, 趁着月色偷偷欣赏了一下阿猫。的确是个粉雕玉琢的美少年,睡颜乖巧无邪,惹人喜爱。
白言不禁凑近了一些,少年的睫毛弯翘着,很诱人。他到底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邪恶之手。
然后,略微的一声无奈轻叹。他解衣,褪去外衣后躺进被窝里。
嗯,还挺暖和的。大魔王给他暖床?咦嘻嘻嘻。这么一想白言还挺兴奋的,要是还能做点什么就更好了。
带着美好的期望(?)与幻想,白言进入梦乡。然而他睡下不久后,他身边熟睡的人却睁开了眼睛。
怎么回事?不过一日不见,宁之阳的修为竟和元婴初期的修者相差无几?他真的十七年来毫无修为么?还是用什么方法隐藏了自己的修为?
路痕出了房间,一个眨眼,已到了烟云峰后山竹林,他在心里默念了一个名字。只片刻,便有一白衣人跪伏于地。
“魔尊。”
“你之前说宁之阳毫无修为?”路痕摘了一片竹叶在手中碾玩,勾起的唇角明明妖媚动人,却是危险十足。
“是。自宁之阳十岁被撵至烟云峰,属下与他相处八年间,从未发现过他有任何修为。”那人低着头,毕恭毕敬。
路痕眯起了双眼,碾碎了叶子,“可他今日已到元婴初期的修为,你可知道?”
“什么?”白衣人猛然抬头,眼中惊愕万分,察觉自己有所失态后,又才低下头,回道:“禀魔尊,属下不知。”
路痕轻哼一声,“料你也不知……下月赤云峰我会来凑个热闹,届时你将他推出去,我亲自来试试他的深浅。”
“是。属下领命。”
阿猫再次回到那简陋的屋子里,床榻上的人似乎在梦呓,他没听得太清,仿佛在叫谁的名字。
他走近了一些,那人唇角仍然挂着笑,他柔声唤着的是“路痕”,那声音不仅温柔,似乎还带上了某种情绪。
阿猫琥珀色的瞳孔一缩,微微蜷起了手指。为何……心底那感觉又在蠢蠢欲动?
强行压制下那点奇怪的感觉后,阿猫重新躺回了那张小得可怜的木板上。
第二日,元虚子成功地将一众弟子给惊吓到了。
那时,无知的烟云峰弟子们还在用着早膳,门口忽然而来一个白发白胡子的人影。
他飘至主位,冷不丁吓得一群小孩哇哇大叫,菜盘碗筷掉了一地,那场面好不热闹。
游林得知师尊提前出关,宁之阳又是一同回来的,便猜到了一些事情。早膳后他便严肃地训了白言一顿。
白言当时正拿着钱,准备下山聘请工人修道馆。
“之阳!师兄与你们说过多少回了?不要告诉师尊我们的情况!你倒好,去了一趟绝面崖就什么都和师尊说了。师弟师妹们还小都比你懂事!”
“哈?”此处是白言的一脸问号。
“你莫不是忘记一年前师尊是因为什么才去闭关的么?”游林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不记得了是吧?我便帮你记记。正是因为婉柔师妹提说了一句赤云峰克扣我们的衣食,师尊他便去和赤云峰主打了一架,结果重伤而归,不得不闭关疗伤!”
“……”竟然是因为这样!他真的误会师尊了好像。
“你倒好!”游林气得指着白言的手都在抖,“直接告诉师尊师弟师妹们差点饿死……赤云峰主今年三月已经突破大乘,你是要师尊他老人家去送死吗?”
“师兄,我……”我真不知道啊!这和我以为的完全不是一个版本啊!
“师兄我错了,”白言低着头承认错误,“下个月我会看好师尊,拉住他不去送死的。”
“……”师兄好像差点气得背过气,最后憋着气甩袖而出。
白言猜他大概想骂一句“p,你个傻叉!”。
游林到底是个贴心的大师兄,在白言花钱让破旧的道馆焕然一新后,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生活条件和环境都变好了,整个烟云峰都充满了灵气和活力。
知道白言要下山买许多用具,元虚子特地给了他一个乾坤袋,尤其提醒他多带些食材。
白言心里觉着对不起这师尊,好几天晚上都偷偷给他送烤翅送汉堡送j-i米花,吃得这老头整日红光满面的。
在送到第七晚的时候,元虚子喝着果汁神秘兮兮告诉白言明天他要送他东西。
白言猜,可能是男主那把尚阳剑。
马上要有自己的仙剑了,白言无疑是j-i冻的。回了房间就一直笑呵呵的,还lu 了两把阿猫的黑发。
“之阳哥哥,什么事情这么开心?”阿猫吃着白言给他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