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有些玩味:“给予自己以催眠,甚至强力到只有镜花水月破碎才得以找回理智……难道说,你从一开始就想要摧毁自己的斩魄刀?”
“啊,被你看出来了!”蓝染面无表情地回应,右手生生挤进胸腔,拽出了崩玉:“死神从来都是将斩魄刀神化!”
这美丽的菱形体黯淡无光,灵气尽失的被虐样。
boss君嗤笑了一声,戏谑地把玩着:“它……这样是想示弱么?真是……欺软怕硬啊!”
“也许一开始会被所谓的始解卍解所迷惑,但是愈到后来就会愈加感受到自己眼界的狭小x_i,ng,不论是鬼道,还是后来黑崎一护将灵力融于魂体里的做法,都是可以提升自己实力的途径。”
“没有无法使用的能力,只是每个人使用能力的途径不同罢了。”
“就像是每个人都不同的斩魄刀……”蓝染抬头,锐利的眼眸就像是要望穿这一望无际的苍穹:“我看到了,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我们试图增强自己的实力的道路上扼住了各自的咽喉,在源头上杜绝了我们发展出其他力量模式的可能!”
“每个人都会被告知,斩魄刀是自己灵魂的半身,仿佛它们陪在各自身边并将实力依托于上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这在这个已经僵化的尸魂界已然成为了真理般的存在。”
“可是,我不甘心止步于此。”蓝染惣右介转过头缆迓濉
“所以我想,是不是抛弃了这道箍,我就可以踏进更高的境界……成为强者的路途,不就是挣脱掉一层又一层的束缚的过程么?”
在对话过程中,他们已经踏入了一片未知的通道中,随时随地的空间变换,让各自的面目都模糊不清,相邻如此之近却又仿若天涯。
“呐,秋本明,你也是这个世界的外来者吧?”蓝染这句问话语音很低。
“为什么这么说?”库洛洛微不可查地挑挑眉,没有反驳。
“我真的很高兴!”蓝染眼眸里略过丝丝恍惚,他低低地笑出声:“就算有时候会觉得尸魂界里的所有人都是在一个圈子里满足现状地活着,我却可以跳出来去追寻谁都会觉得虚无缥缈的至高境界而感到骄傲……但是,看到了你,我真的很高兴!”
“哪怕,你其实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罢。”他站了起来,刚才的动摇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挺直的身影,仿佛根本受过伤:“不得不说,你和我都是可以踏上金字塔尖的人物,死神界太过狭小……我们其实应该是各自最强大的对手,如果你是这个世界的人的话!”
“而且,你也从来没有想要对此掩饰过,我对此多次试探,想要证实,却总是被你打擦边球飞过,是因为你们这些人同样的限制吧!”
“秋本明,你并不是一个可以低调的人。你和我一样,是拥有巨大野心的人,不会甘于被任何有形或无形事物所约束的人。”蓝染似笑非笑瞥向库洛洛腰间的斩魄刀:“你之所以从未在尸魂界留下你的踪迹……是因为你根本就对这个世界并不在乎!”
“不留念,不眷恋,也从来不想像我一样去征服!”
“想要见灵王,不过是想要离开罢了!”
“不论原因是你所说的好奇还是别的什么,你下一步计划绝对是……离开这个世界!”
库洛洛并没有赞同,却也没有反驳,蓝染也没有继续叙说,二人之间一片奇特的静默,直到双脚重新踏上了土地。
这是一个完全由冰组成的世界。
这剔透的,厚重的冰下掩盖着的是一个曾经无比辉煌的宫殿,哪怕现在看见它也可以遥想到曾有过的奢华辉煌。
和空旷的虚夜宫比起来,这里的设计者明显花费了很大的心思在这里,一雕一琢皆细腻。
但更为诡异的是,宫殿正中央的原本应该是象征最高地位的座椅上方,那由上而下巨大的冰柱里冻着一个人。
静默的容颜,身着尸魂界永不落伍的死霸装。
“你终于来了……”淡漠的语气在沉默的二人身边响起:“被月泽所承认的死神。”
就像是刚才一直站在这里一般毫不突兀,蓝染和库洛洛猛然转过身来,出现的这位俊美的男子和冰封的人一样并没有佩戴斩魄刀,而他身着的死霸装却是前所未见的白色,和着金色的纹路,却平添了许多尊贵的意味。
他一直凝望着冰里的男子,目光里的情感深沉莫测。
男子转过身:“你们相信么,如果想要毁去尸魂界……”
他指向连接宫殿的冰柱里的人:“只用杀了他就行了!”他的表情绝望而又癫狂,夹杂着深深隐藏着的惧怕。
库洛洛和蓝染没有任何的动作,男子也没有在意,他旁若无人地继续叙说:“从一开始,我很讨厌这一波又一波从不停歇的外来者,但却在后来无数年里一直期盼着外来者里能够有一个能够改变一切的变数。”
“我们曾经犯得错误,不仅仅是害了他,到了现在也需要所有的人来偿还!”
“我曾经可以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我虽然对不起他,但是我所做的决定仍然是正确的……但是到了后来却发现这只是一个一开始不应该发生的错误!”
他走上前去,温柔地抚摸着冰柱,好似能够触碰到里面静默的身体,一直瞠大眼的神情也带上了深切的萧索:“他和你一样也是这个世界的外来者,尽管他一直都没有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