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时卿皱了皱眉:“其实也没啥吧,就是有点扰民,也不能说人家读傻了啊。”
“第二天大家都要六点钟起床的,他这样……唉其实这也就算了吧,忍忍就好。关键是……他有时候会说不上来的,就没有理由地站在你身边对你笑。有次人睡上铺的都睡着了,迷迷糊糊看见一个人影站在床头,嘴角都咧到耳后根去了,就对着你笑。你说渗人不?问他有什么事,他又说没事儿,就自己回床上睡觉去了。”
“卧槽?!”
“还有次啊,你也知道他不是不太喜欢运动吗,平时就是写写作业上上网,到了高三,手机也不玩了,整天就写试卷。然后有次突然他兴头上来借我们的篮球去跟外校的几个学生打球赛,结果傍晚一个人光着膀子就回来了……问他球去哪了,他说打完球有点热去河边冲凉,球就没拿回来,连上衣也不知道丢哪了。你说一个人连衣服都忘拿了得糊涂到什么样啊……那是我们自费买的球,两百多呢,我们几个当时就生气了,他就一个劲地赔不是啊,我们也不好为了一个球跟他翻脸不是。”
杨时卿听得触目惊心,光看表面刘炳洋并不像是文泽口中那样匪夷所思的人,但杨时卿毕竟没有和他一起生活过……这些事是真的吗?杨时卿知道文泽不会骗人传谣,但亲耳听到之后杨时卿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这简直太c,ao蛋了。
“总之……我们住校的几个男生是真的对他敬而远之了。”文泽长叹了口气,“其实我们平时都处得挺好的,他也没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但主要是他时不时来这么一下,真的让人头皮发麻。但大家好歹都是一个班的,不好相处,就做到互相尊重吧。”
文泽说到这里便不愿多说了,只是叹着气。杨时卿花了好几分钟消化这一大段话,最后整个人脸色都不好了:“刘炳洋读书很刻苦我知道,但……他真的,真的——”
“真的。”文泽最后打断道,“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走,咱们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