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那也是狗食啊……
一炷香时间后,男孩放下了筷子,碗里被吃完了一大半。
“哟?少爷怎么不吃了,不和您胃口吗?”家丁凑了上去,讽刺道。
“饱了。”男孩还是只有两个字。
“那可不行啊,少爷……我们不可以浪费粮食……”家丁走上前去,把碗一抬,硬塞到男孩的嘴边,笑的狰狞,“吃吧少爷……吃吧……”
“对啊对啊,吃完它啊,少爷。”周围的人群也起哄起来。
男孩不得不后退一步,可是家丁不肯罢手,又把碗凑了过来,男孩一转脸,却意外把碗撞到了地上。
“哎呀,这碗可是很贵的!”家丁大呼小叫的说道,板起脸,“你个什么钱都没有的连乞丐都不如的小子,赔得起吗?”嘭的一拳就打在男孩的脸上,男孩摔倒在地上。
给狗吃饭的碗能有多贵?这明显就是故意找碴,估计那碗会掉也是计划好的吧。男孩冰冷地笑着,爬了起来。
也不用人发号施令,一群家丁冲上去你一拳我一脚地打了起来,直到男孩连挣扎着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浑身都是青紫的时候才罢手,拎着扔进了柴房。
黑乎乎的一片,男孩艰难地翻了一个身,面朝唯一的一个窗口,在月光中笑了,冰冷而妖艳……慢慢地蜷缩起身子,皮肤冻得发紫,也不知是被打的。
樱惜雪看着,忽然有一种跑过去安慰他的冲动,告诉他,这个世界……
……
眼前一花,樱惜雪感到自己陷入了一片昏暗,手中下意识地抓紧,却意外有了触觉。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樱惜雪发现自己居然再次有了实体,站在了地面上!
检查了一遍周身,樱惜雪发现什么都没缺,而且手中还意外多了一把剑,那把名为忏花的神剑。
“神剑忏花……怎么会在你手中……?”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樱惜雪被吓了一跳。可是再一听,却是那个许久没有出现的熟悉声音。
咦?原来没睡着也可以听到你声音啊。
“也不是,只是因为忏花也在你手中,所以我的意识清楚了一些而已……不过神剑忏花为什么会在你手中呢?”
我还想找个人问问呢……话说这把剑还真的是神器?!樱惜雪忍不住诧异了一下,却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一下忏花的来历。
声音怔忪了一下,却是叹了一口气,“罢了,那样……也好。”话音落下,却是再无声息了。
喂喂,等一下,不用露个脸就跑吧?我还有问题没问呢!樱惜雪在心中呼喊着,可是却再也没有回应了。好没有义气~~
冷静了一下头脑,樱惜雪慢慢回忆起了之前的所见所闻,那个男孩会是谁呢?自己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想起那个男孩,樱惜雪忍不住就心疼了一下,继而就是愤怒,当时看到的时候恨不得自己能够有实体走过去,拉着那个男孩跑掉。
就算她害怕苍映血,害怕被一群人群殴,可是她确是真的可以体会那种感觉,同病相怜,这四个字用在他们两人身上不是最为合适不过吗?
那个和自己遭遇一样,不,比自己更加悲惨的男孩,他的命运又会是怎样的呢?好想……如果可以的话,好想见他……
此刻正是夜晚,樱惜雪身处一个不知名的街道,冷风一吹,顿时有些寒意,便沿着街道走了起来希望找个地方住一晚。
转过街角,樱惜雪却愣住了,抽抽鼻子,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让人直想吐。顺着血腥味走过去,却是一栋豪宅,看上去颇为眼熟,好像是……
樱惜雪心中一动,伸手推开了门,门,果然没锁。
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院子,樱惜雪却呆在了原地,再也迈不动一步。
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黑暗中,只有些许的几盏灯微微发出亮光。一个八岁左右的男孩跪坐在院子中心,他的四周躺满了尸体,完全没有声息的尸体。歪歪斜斜地躺着,身上布满了伤口,大的小的,深的浅的……这就是浓重血腥味的源头!
而男孩,此刻高高举起着右手,一把滴血的尖刀在他的挥动下快速地制造着新的血腥,血模糊的尸体,几乎都看不见脸了。
可是男孩置若罔闻,冰冷的月光照在他那更加冰冷的脸上,可他,还在笑。那种虚伪的,冰冷的,残酷地微笑,脸上溅满了不同人的血迹,绝美的脸显得狰狞,机械似的挥舞着尖刀。
半响,仿佛是累了,他终于停了手,抬起头,看见了樱惜雪,一怔,然后却是更加灿烂的笑容。那种笑容,惨白惨白的,了无生机,像个傀儡一般。
樱惜雪吃惊到了极点,大脑只剩下了一片空白,她不记得自己的双腿是如何走过去的,是如何拉住男孩的手甩掉那把尖刀的,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翻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