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手无力垂下的时候,炎天雪却突然感觉掐住她脖子的手一松,就这么直直摔到地上,却又身子一轻,马上被谁抱了起来,落到温暖的怀抱里,有一只手正放在她的背上,一股暖流传了过来。
不知道突然发生了什么,却也没力气去管是谁救了自己,炎天雪只是紧抓着那人的衣服,开始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空气全部涌进肺里,却又引得更大声的咳嗽,嗓子又痒又痛,耳边传来一个干净的声音:“慢慢吸气,太快会伤到嗓子。”温柔的语气里带着关切。
又顺了顺气,炎天雪这才感觉稍微好些了,流失的力气也渐渐回到自己身上,这才恢复了思考的能力,知道自己一直被人打横抱着,四周的景色又开始快速的变化起来,知道他们应该是在房顶上,这一定是轻功了吧,身后也没了追赶的声音,他们应该是已经躲过了刚才那人了吧,于是抬起头想看清楚救了自己的那个人的脸。
一双狭长而锐利的双眼,却又清澈而明亮,让人看着也觉得很安心,此刻略微皱眉看着前方,但眼睛以下竟是用白布蒙着,本看不出他真正的面容,但只看眼睛也能猜出他的年龄应该不大,顶多二十左右。
炎天雪知道是他救了自己,于是感激地说:“谢谢你。”但声音沙哑,像是鸭子叫,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嗓子也火辣辣的痛。
“别说话,休息一会儿若还是这样就得找大夫了。”男子低头看看她,眼睛里露出担忧,此时两人已经稳稳地落到了地上,炎天雪继续被抱着向前走,却也知道不该再盯着那人看,他的怀抱与张良不同,虽然温暖许多,但毕竟是一个陌生人,多少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于是转头看向前方。
前面渐渐传来吆喝声,似乎有很多人,男子却又突然停下脚步:“站得起来么?”
炎天雪正想说可以,但一想到刚才的声音,于是只点点头。男子便轻轻地把她放了下来,让她自己站好。
炎天雪这才注意到那男子身形修长,比自己高了一个头,却略显瘦削,穿着湖绿色的衣裳,虽然看不清容貌,但整个人干净挺拔,透着一股侠气。
“天雪!天雪!”不远处传来若梦的喊声。
连忙转身向若梦招手,示意她们自己在这里,直到浮生和若梦也见到她,向她走过来时,炎天雪终于放下心来,看来这条小命她是保住了。
正想转身问问救她那人的名字,说不定以后有机会在遇到还能报答,可是身后除了来往的行人,再没有一个蒙面湖绿色衣裳的男子踪影。炎天雪一阵奇怪,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梦一般,要不是颈部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感,她会以为刚才都是她自己的幻想而已,那个突然出现的人,难道是小说中的大侠吗?
“天雪,这是去哪了?”怔忪间浮生若梦已经走上前,浮生说道,“可让我们好找。”
“人太多了,我也在找你们呢。”炎天雪一时间忘了自己的嗓子问题,开口说道,已经比刚才好了一些,但还有些沙哑,咳了一声。也不打算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她们,没必要让她们跟着担心,只是想起当时的情况,仍是心有余悸。看来这古代也不安全,随时都有可能送命。
“嗓子怎么哑了?”浮生奇怪地问。
“找你们喊哑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咧嘴一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天色也不早了,回去吧。”
“嗯。”炎天雪跟着浮生若梦一起向回走,却又回头看了看刚才那男子消失的地方,那中年男子的话很明显是将她认成了别人,否则也不会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但是却又知道她住在张府,还叫她把张良的事情告诉他,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而那个突然出现救下她的男子又会是谁?
到了晚上,炎天雪的喉咙依旧又干又涩,说话时还不时清着嗓子,哪知刚回去就被通知今日刚好又有人邀约张良过府一叙,这是炎天雪的工作,自然是不能不去的,反正应该不太需要她说话,也就坐着那辆宽敞平稳的大马车与张良一起去了。
上了马车之后炎天雪就发现几案上摆着两个茶壶,一个滚烫,另一个温度适中,一面感动张良的细心,一面抱着那壶茶猛灌,可是眼见着茶壶都见底了,她的喉咙依旧干涩难受,想咳嗽又忍着,怕打扰在一边看书简的张良。
“怎么了?”温润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果然还是察觉到了?炎天雪知道自己的声音确实听不得,于是只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却低着头,那双凤目太过明亮,她怕会被看出来什么,却又听到响动,抬起头。
就见张良居然就站起身来,这马车足够大,即使站起身也不用弯腰,今日的他穿着一袭白衣,更有一种飘渺之感,炎天雪不解地看着他,却见到张良就这么走到了她的面前,弯下腰,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拉近,到最后炎天雪甚至能感觉到张良喷到她脸上的温润的气息,顿时脑子轰然一片巨响,然后就彻底罢工了。
这,这是个什么情况。炎天雪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紧张的忘记呼吸,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张良的眼睛,那里面又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感觉到一只修长的手碰到了她的脖子,微凉的指尖却十分柔软,炎天雪终于沉不住气了,低声问道:“干,干什么?”大概因为紧张的缘故,干涩的声音里还带着颤抖,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声音更加难听了。
“你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