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带来了没有?”不等柳茹说完,徐大太太突然出声打断道。
“什么银子?”柳茹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问道。
徐大太太轻笑一声,眼带轻蔑的道:“张夫人,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就你和张小姐上门来道个歉这事儿就算完了吧?我那天走的时候可是说了的,让你们亲自上门赔礼道歉,你们现在只道了歉,这礼还没有赔啊!”
“赔、赔礼……”柳茹一听,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
“如果张夫人舍不得也没有关系,我们徐家也不强求,只是我们徐家两位姑娘受了惊吓,庙里的大师说为了给我们祈福压惊,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周围为穷苦人家施粥布衣。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到时候把张夫人府上的东西拿去抵押卖了,换了银钱出去施粥布衣,也算是为我们两家结个善缘。”徐大太太一脸笑意的道。
“对对对,我们信阳府这边就有这个习俗,要是家中有人出了事儿,希望祈福压惊的话,就会施粥布衣一番。前年陈员外家的小姐踏春时马车差点翻了,回来以后就生了一场大病,还是陈员外按照习俗施粥布衣一番,陈小姐才缓过劲儿来的。”旁边一位想要讨好徐大太太的官夫人适时的开口道。
“是吗?”徐大太太转过头,颇感兴趣的看着开口那位官夫人。
“真的,这件事儿可不是什么秘密,信阳府这边的人都知道。”那位官夫人见徐大太太居然和她说话了,心中一喜,面上就带出几分殷切来。
她丈夫虽说也在都转运盐使司任职,但其的官职不高,平日里别说讨好徐大老爷了,就连见上对方一面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今天她要是能在徐大太太这里讨了好,到时候只要徐大太太在徐大老爷那里稍微提一下,那她丈夫的前程就有奔头了。
因此,看出徐大太太对柳茹和张莹的不喜之后,她便鼓起勇气站了出来。
张通判官职比她丈夫高又怎么样,她丈夫是都转运盐使司的,可不归信阳府管!
其他有心讨好徐大太太的官夫人见有人抢先了,心中懊悔自己只顾看热闹,都忘了正事儿,生怕在徐大太太面前落了不好,回过神之后急忙出声跟着附和。
见到周围的人都谄媚的急于讨好徐大太太,不但没人觉得徐大太太行事霸道,还一个劲儿的帮着出主意,柳茹的心就跟在烧得滚烫的油里滚了一遍似的,疼得她都快窒息了。
施粥布衣?
徐家人那天从张莹房中抢去的珍贵物品,别说是只给信阳府周围的穷苦人家施粥布衣了,就是把周围的几个州府包了都花不完!
“徐大太太误会了,我们怎么可能是哪种小气的人?惊到了府上的两位小姐,我们早就准备好了两株上等的百年老参,外加五千两银子作为赔礼。”柳茹强忍着心疼的道。
什么百年老参五千两银子都是柳茹编的,她向来看中钱财,觉得自己带着张莹上门来道歉就已经够委屈的了,要不是听出徐大太太想要无耻的吞掉从他们张家抢来的东西,她怎么可能会舍得许下这么一大笔的银子?
要知道,那些被徐大太太带着人抢走的东西,其价值可是远远超过五千两了。
相比起来,她宁愿拿出五千两银子,也要将东西给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