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鸣一声冷笑,这他妈都是自己玩剩下的。孟远想和他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得了,这么个事儿也值得你在这儿来吠。不足为惧,退下吧,小三儿。”
马三爷猛然在那头一阵咳嗽:“老子说了多少次!别叫我小三小三!我是那种人吗?!”
连鸣挂了电话,是不是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起来,马三爷上回到欧洲走货线,与一美妇搅合起来,当晚被人家老公捉j,i,an在床,差点一枪点了他的小三爷。若不是最后连鸣带人救他于水火,估计也就没后来的事儿了。
这件桃花案,连鸣足足笑了马三爷一整年,此后多了个绰号“小三儿”。马三爷受挫,很不爽利。此后认定女人都是红颜祸水,转头包养小男孩去了。
可见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玩主。
连鸣站在油井边,拿着手机沉默了会儿。他转过头,一望无垠的地平线上,一轮滚滚落日正在下沉。苍凉的大草原上,远方一群长颈鹿正慢慢变成一个个小点。红与金的色彩在苍穹交织,绵延出壮阔又寂寥的味道。
连鸣忽然席地而坐,草地中裹着厚厚的泥尘。他也不管脏不脏,点开手机相册调出一张苏穆煜的照片来。
“你怎么就这么能招人?生得这么好看,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连鸣坐在广袤的油田上骂爹,直到星空降临,又是一天过去。
爱情中的男人,要不就是口是心非,要不就是丧失自信。
哦对了,由连鸣来看,还有那么点心机。
苏穆煜送走孟远没多久,好日子过得正舒坦。展世一的电话就来了,这人难得用一次现代通讯工具,苏穆煜起初还以为是搞诈骗的。
展世一长话短说,开门见山道:“下次任务出来了,这两年浮出水面的魂魄案比较多,你抓紧时间休息休息。”
“我说大爷,我一不是你们组织的,二不拿你们一分薪水,能不能同情同情我,把我的任务分配给别人点?”
苏穆煜正在逗狗,哭哈哈为自己求情。
想不通,当初是怎么搭上展世一这种人的。
“这次不是夙愿案,你放心。案发地在港澳,离的时间也比较近,不费神。”
“这不是费不费神的问题,你说说,今年我就接了两个案子,明年你们还不得蹬鼻子上脸。”
“嗯,正有此意。”
“什么?!”
展世一的确觉得说出心里话有点不妥当,他委婉道:“这件案子做完,放你休假。过年还是不让你工作的。”
“啧,搞笑吧?”苏穆煜嗤笑,展世一这男人简直令人发指,“过年关我什么事?”
展世一不吃这套:“苏苏,你扪心自问,真不关你的事?”
“我去,能不能别叫得这么恶心……”
也是有一丁点关系,连鸣昨天还在视频里说赶在过年前回国陪他来着……
“案卷明天有信鸦给你送来。”
“哦。”
“对了,”展世一说,“这次别拔毛了,芙蓉城都快成白斩j-i的天下了。”
苏穆煜摸着拆迁队,y-in笑一声。
“成,那我让它有来无回。”
正好拆迁队也要改善伙食了嘛。
对不对?
第53章 名利场
展世一的案卷送来,苏穆煜看了一眼,只觉人生玄幻,顺手把乌鸦给炖了。
拆迁队没吃过乌鸦r_ou_,左右嗅嗅感觉不大对劲,转身就跑。
最终一锅红烧乌鸦喂了马桶,展世一手下的小兵二三等人当晚清点信鸦时,发现少了一只。展大佬不得不给苏穆煜打慰问电话,然,苏老板十分硬气没有接。
反正展世一远在欧洲,有本事叫他回来找自个儿!
这次本不是夙愿案,苏穆煜犯不着发什么火。但案卷上明明白白写着“结局圆满,回来报恩”,苏老板一向对这种案子也是不大喜欢的。
你说你都幸福圆满了,还赶回来凑什么热闹。
嫌这个世界不够乱是不是?
连鸣在电话里听着苏穆煜抱怨,叼着烟问了句:“这次是个什么?”
“嗬,明宣德金胎錾‘赶珠云龙’纹嵌宝石三足盖炉。”
苏穆煜说了一长串,都不带换气儿。
“等等,这是个什么东西?!”
“你自己上网查查,这炉1940年曾在伦敦苏富比拍出,由瑞典著名收藏家carl kempe竞得。后来08年在香港苏富比春季拍卖会‘帝庭金辉——珍贵明清御制金器’专场中,以1.168亿港元成交。创下了中国金属器在世界范围内最高的拍卖纪录。”
苏穆煜正在给拆迁队倒牛n_ai,破狗早成年了还这么喜欢喝,也是独树一帜。
连鸣说:“重点就在‘御制’上吧,皇家血统果然珍贵。”
“可不是嘛,别说人了,这物件打出生起就分个三六九等高低贵贱。要不是盯准了皇家血统,估计也卖不了这么高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