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娇心里十分无奈,偏偏杨凌霄每次前来都有借口。
让司徒娇想发火都找不到出口,只恨得牙痒痒,却不能扑上去咬他两口。
司徒娇除了有些烦恼杨凌霄每日的拜访骚扰,就是烦恼老夫人的折腾,有的时候,司徒娇恨不得直接给她来一针,让她在床上躺着动弹不得才好。
可是司徒娇知道,在安宁侯府的危机还没解除之前,却是不能让老夫人躺下。
一个司徒空躺倒就已经够让人烦恼,外面现在传什么的都有。
好在这次事情发生以后,韩氏对下人的管束前所未有的严厉。
昨日有两个婆子在一起嚼舌根,说的话并没有带出小林氏,却胡乱猜测司徒空昏迷的原因,被韩氏动了家法,打得皮开肉绽,这还是韩氏进安宁侯府第一次对下人用板子。
有了这两个婆子的板子,府里的下人顿时安顺多了,不说是噤若寒蝉,也不敢再无事嚼舌根了。
司徒娇这些天除了替韩氏应付老夫人时不时的折腾,就是在司徒空的床前伺候着。
说是伺候,其实也就是时时提醒伺候司徒空的疾风和闪电,让他们按时按点给司徒空翻身喂食。
多出来的时候就是趴在司徒空的耳边絮絮叨叨。
司徒娇絮叨的内容极为广泛,有的能让疾风和闪电或者林管家听的,她自不会避着,连声音都会亮上一分。
那些不能让人听的话,司徒娇自会避开,等到司徒空床前只有她一人的时候,才会俯在司徒空的耳边说上几句。
待到羽林卫那边传来确切的消息,司徒娇一直提着的心,总算平静了许多。
也就有了心情应对老夫人的闹腾。
“祖母,你到底想要如何?”当这日老夫人又向韩氏提出要接司徒锦回府的时候,司徒娇皱眉冷眼看着老夫人道。
“我可以不管林淑琴如何,也可以不理会司徒安如何,可是锦儿总归是侯爷的亲骨肉,总不能让她在白莲庵一辈子。陈御医说过,要让家里人多对着侯爷说说以前的事,能够刺激侯爷的神经。你在府里不过几日,哪里有锦儿知道的事儿多。我让锦儿回来多与侯爷说说话有何不妥?你们不让锦儿回来,该不会是不想让侯爷醒过来吧!”老夫人拿手上的帕子在眼角印了印,理直气壮地质问韩氏和司徒娇。
韩氏一时间被老夫人问得哑口无言,虽然觉得老夫人的话有些牵强,却不知如何反驳。
司徒娇则不然,先挥手让屋里所有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只让李妈妈和林嬷嬷守在门口,然后直接将有关小林氏与华某合谋置老侯爷到死地、投资贩卖私盐、放印子钱、贪没府里中馈等证据一一展现在老夫人面前。
然后看着目瞪口呆的老夫人问道:“祖母觉得现在真的是接司徒锦回来的好时机?”
第二百三十八章 站着进去躺着出来
“这不是真的?淑琴怎会做这样的事?”老夫人仿佛没听到司徒娇的话,只是呆呆地看着司徒娇展现在她面前的证据,喃喃道。
“她有何不敢?为了让她的儿女上位,她还有什么不敢?
先是使计让我早产,后用药谋得进府的机会。
她进府的这十二年里,多少次要置我于死地?!
若不是我身边的人护得紧,只怕我坟头的草比老侯爷坟头的草还要茂盛得多!
不过老侯爷的死也是林淑琴的杰作,倒还真是没有想到啊……”这些证据连韩氏也是第一次看到,简直是触目惊心。
“不行,我不相信,淑琴不会这样做,绝对是诬陷,是落井下石!”老夫人昏花的眼睛越发显得混浊,面前的这些证据比起那天看到的,更令老夫人震惊。
“是不是真的,祖母何不亲自去求证?!”司徒娇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那笑容看在老夫人的眼中既刺眼又冷酷。
韩氏眉头一皱,看了司徒娇一眼,眼中有着疑惑也有些不赞同。
司徒娇却对着韩氏温和一笑,微微摇了摇头,如今大局已定,华某也不可能再活过是来攀咬安宁侯府,因此这个时候让老夫人与小林氏见面已经无关大局。
不过小林氏这个人,司徒娇依旧会留给司徒空处置。
家庙和芙蓉苑关着的那些下人,甚至司徒安,都该处理了,没得让这些人再留在府里恶心人。
“求证?对,这些事儿我会一件件一桩桩去求证,若是诬陷,别怪我不客气!”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颤歪歪地站了起来。
司徒娇也不上前搀扶,却加了一句:“祖母尽管去求证,只不知当祖母证实了这一切以后,又当如何?”
老夫人闻言。混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阴戾,带着这一丝阴戾的目光投在司徒娇的脸上,让韩氏心头不由一跳,生怕老夫人又与那日一般对司徒娇出手。连忙站起身来,欲要护在司徒娇面前。
司徒娇却看都不看老夫人一眼,只是扶着韩氏让其重新坐下,一派淡然从容。
老夫人说不出心头是恨还是悔,身子有些站立不住。双手撑着桌面,目光转向床上躺着的司徒空,阴戾的目光慢慢转为柔和。
司徒娇缓慢地将被老夫人摊放在桌上的证据收拾起来,然后扬声道:“请安嬷嬷和葵花进来,送祖母去家庙见林氏。”
安嬷嬷和葵花一前一后快速进了屋,一左一右搀扶着瞬间仿佛又老了好几岁的老夫人。
虽然不知道韩氏和司徒娇对老夫人说了些什么,可是既然让她们送老夫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