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别问,先回府再说!”见司徒阳嘴里喷着酒气,问话又不分场合,韩氏顿时沉着脸道,然后不容司徒阳反对,一把拉住正准备去骑马的司徒阳,一边将他往马车上推一边道:“喝那么多酒,还骑什么马?给我上车!”
也许从来没见过韩氏如此决定,司徒阳呆呆地被韩氏推着来到马车跟着。
“哥,你发啥呆呢?还不先扶娘上车?”司徒娇一脑门的黑线,在心底嗔骂了一声“呆子”,小手又推了一把怔忡的司徒阳提醒道。
司徒阳这才似乎有些反应,先扶着韩氏上了马车,后又帮了司徒娇一把,然后才听话地跟着上了马车。
韩氏上车前与目送他们母子女三人的陈氏和方氏挥了挥手,这才由着一双儿女扶着她上了车。
由于司徒阳上了马车,林嬷嬷就与亲自赶车的林管家并肩坐在前面,其他的婢子自有别的马车。
韩氏母子女刚进马车还没来得及坐稳,林管家就急切地甩开了鞭子,马车快速地跑了起来。
司徒娇不过刚扶着韩氏坐下,怎么也没想到马车这么起了步。加上马车的速度快了些,就显得有些颠簸。
还没坐下的司徒娇被颠得东摇西歪,眼看头就要撞上车箱,幸得司徒阳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才让司徒娇幸免于难。
车厢内司徒阳正准备开口喝斥,只听外面林嬷嬷已经向林管家埋怨上了:“哎呀,当家的。你急个什么劲啊!这条街上人虽不算多。也得注意着些。你赶这么快,万一突然冲出个人来,停都停不及。再大的事。也得保证夫人、少爷和小姐的安全才是!”
随着林嬷嬷的埋怨,马车果然慢了一些,也平稳了许多,只是速度依旧比平时快了许多。可见林管家的心中有多么的焦急。
等到韩氏他们赶回侯府,林管家直接将三人带进了外院书房边司徒空的起居室里。此时司徒空已经被安置此间的床上。
司徒空灰败着脸,紧闭着眼,就这样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老夫人则神情萎靡地歪靠在安嬷嬷的身上坐在一边的软榻上。悲切地看着司徒空。
对今日之事一无所知的司徒阳,自是被吓得不轻,若不是屋里的大夫和太医正在在替司徒空诊脉。加上老夫人虽说红着一双老睛神色甚是悲切却并没有哭泣,他真以为床上那是司徒空的尸体。
饶是如此。司徒阳还是扑到了床前,拉住司徒空的手悲切地喊道:“爹爹,爹爹……”
看着眼前的一切,司徒娇的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的愧疚,只是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这不是她的错,绝对不是!
不过对于司徒空的突然倒下,司徒娇的心里却是十分不解的。
只是再有不解,此时也不是探究的时候。
无论如何现在还不是让司徒空倒下的时候,只要看看司徒阳那手足无措的模样,再想想府里今日的混乱模样,司徒娇就觉得还是先将司徒空救醒再说。
怎么说也得让司徒醒过来将小林氏和司徒安这两个人处置了再说,何况小林氏身后还有个贩卖私盐的尾巴,更必须妥善解决,绝对不能让其成为安宁侯府的隐患。
司徒空的起居室里,既有外面请来的大夫,也有宫里请来的太医,却个个显得束手无策。
“侯爷的情况到底如何?”看到床上的司徒空,韩氏的脸上划过一闪快意,却很快就没了影,若不是司徒娇怕韩氏接受不住有个闪失一直注意着她,也许连她也只能看到韩氏脸上的担心和焦急。
司徒娇的心里有些难过,替韩氏难过!
她虽然无缘目睹司徒空与韩氏年轻时候的恩爱,可是她却知道,韩氏曾经深受着司徒空,司徒空却辜负了韩氏的深情,先是一味的愚孝,任凭老夫人予取予求,后有小林氏及其一女一儿,生生磨灭了韩氏对他的深情。
最真的爱,需要心无旁骛;最深的情,应该一心一意,再深的感情,也需要彼此珍惜用心呵护,否则再好的缘分也经不起一再的敷衍。
司徒空却恰恰做不到心无旁骛,做不到一心一意,更没能好好珍惜,最后冲突失了韩氏的深情,却被个妾室戴上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也算是他咎由自取。
“夫人别急,侯爷是气怒攻心才会吐血昏迷。按着老夫与这位老大夫的方子先煎了药给侯爷喝下,再观后效,只要侯爷能够醒过来,就会无事。至于何时会醒,老夫实不敢断言。”大夫和太医彼此看了一眼,最后还是由太医开了口。
老夫人精神萎靡地歪坐在司徒空床前的木椅上,也许方才已然听过这样的话,只木着张老脸看着床上神志全无的司徒空,从眼角流出的泪水时不时划过脸颊,显然老夫人是真的伤心。
趁着韩氏询问司徒空病情的时候,司徒娇给一直静立在角落的李妈妈使了个眼神,主仆二人悄然从屋里退了出去。
“妈妈可给侯爷把了脉,情况到底如何?”司徒娇心里真的想不明白,为何拿下的会是司徒空而不是老夫人。
“奴婢在侯爷倒下之时就把了脉,的确如祝太医所言,侯爷气怒攻心才会吐血昏倒,正常情况下喝了药最多施个针就能醒。小姐也别太心焦,一切等侯爷喝了药再说吧。”李妈妈将自个把脉的情况和大夫、太医的诊断情况一一细细说与司徒娇听。
第二百二十五章 巴不得他死
司徒娇脸色有些凝重,她与李妈妈主仆多年,李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