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闲的笑容僵在面上。一分钟后才恢复,跟亚伯拉罕又说了几句不相干的,然后才告别。
他没带秘书,独自上了车子,却没急着启车,而是拨了个电话。
他打给薇薇安的学校,以检察官的身份确认薇薇安的情况。
校方如实相告,说薇薇安今天只是被她妈妈的律师带走了一刻钟,很快就回来了,并没见任何异常。
楚闲收了电话,坐在车里沉默良久。
然后才打给安澄:“安安,你在哪里?”
安澄的声音也还是平静,只说是在办公室。
楚闲温柔地笑:“在办公室忙了一下午啊?我一下午都没见你来,庭辩都分神了。”
安澄也只能支吾着应了。
楚闲含笑告别:“好,那你忙吧。我今天有点累,就不回办公室了。”
告别之后,楚闲又拨了个电话。
这个电话是打给齐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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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楚闲驱车到了约好的地方。
齐妮局促地迎上来,举棋不定地嘀咕:“我想我有权利、也应该找我的律师在场。你是主控官,我不该单独见你,这局面对我恐怕不利。”
刚刚的事仿佛已经耗尽了楚闲的耐心。他对着齐妮,连一向都带着的和煦笑脸都懒得再挂起。
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随便。这的确是你的权利,你可以行使这个法定权利。不过我们检察官跟你的律师是对手,如果你想找他们来,就等于是拒绝跟我们检方合作了。”
一桩诉讼,检察官手里的自由裁量权很大。起诉还是撤诉,以及控辩交易都是检察官来主导的。齐妮也不敢得罪,为难地紧紧皱眉。
“不知道检察官你要跟我说什么……或者我好像不该背着律师跟你单独谈任何话。”
楚闲长眉紧蹙,更有些不耐烦:“你可以不谈,可是以后就再也没有跟我谈的机会了。就算是为了薇薇安那个孩子……你也再没机会来找我谈。”
一听薇薇安的名字,齐妮便是一惊!
她瞪圆了眼睛盯着楚闲,半晌才吐出声音来:“薇薇安怎么了?检察官,请你说清楚。”
楚闲面上依旧没有表情:“还想找你的律师么?他们在的话,就不用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