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父母离婚可能已经是天塌地陷,可是随即又发生这样母亲杀死父亲的惨剧,那么她眼中的世界怕是已经尽数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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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敲门。
安澄一怔,急忙回神,转头去看,却是楚闲。
安澄勾起手肘笑:“不是正常下班了么?怎么又转一圈回来?”
楚闲略有些赧然,不过依旧笑得气定神闲。
“你要加班,我当然应该陪你一起。不过这件事没必要让同事们都知道,所以我先转一圈去买了晚餐回来。”
因是他的案子,他再自然不过地走过来,只消看一眼安澄翻开的是哪一页,就知道安澄的进度了。
他一边打开晚餐的包装,将餐盒一个一个拿出来摆好,一边点点头:“你也发现了,齐妮谋杀前夫那晚,她的女儿也在身旁。所以她的女儿才是本案最重要的目击证人。”
安澄心一颤,“你该不会到时候传召这孩子出庭指证她妈妈吧?”
楚闲的手一停,抬眼掠向安澄。
“你觉得我会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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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叫安澄顿觉抱歉,垂下头去抚着自己手臂外侧:“楚闲,我的意思不是要指责你什么,我只是担心那个孩子。”
楚闲这才点头微笑:“我明白。其实不仅是你,任何看了卷宗的人都会问我这样的话。毕竟那孩子是现场最重要、甚至是唯一的目击证人。”
“那你不会召她上庭么?”安澄抬起眼来凝视楚闲:“毕竟她的证言将成为检方至关重要的直接证据。如果有她出庭作证,你这个案子就赢定了。”
楚闲凝视安澄。她尽管极力克制,可是她的难过却还是印在她眼底。
他轻叹一声捉过安澄的手来,包进掌心里。
“我会另想办法。”
他垂眸凝视她:“也因此我才需要你跟这个案子,帮我了解亚伯拉罕的个性。”
安澄眼瞳一亮,忍不住抬头凝视他的眼睛:“原来你是为了保护这个孩子!”
楚闲点头微笑:“否则我又怎么舍得让你‘出卖’你昔日的手下?”
安澄这才嫣然而笑:“我明白了。其实你不必向我解释的,我知道你这样做必定有你的道理,
你不会为了赢而利用我。”
楚闲伸臂将安澄收入怀中,“你放心,我绝不会像燕犀那般不择手段。公事只是公事,你却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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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宁静,几乎没什么车子停留。
只有一辆极光白的车子停下来。
车里的人点燃打开车窗,点燃一支烟。烟雾袅袅升入夜空,他隔着那青蓝色的烟雾望向那扇点着灯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