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丢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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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羞得埋进被窝里去,将头都用枕头盖住。
浑身的灼烫让她自己羞涩也害怕,况且……那些现实的顾虑又岂肯轻易放过她,它们一点一点地浮生起来,如水里的萍,将她缠绕,湮没。
就连这样的念头,都是罪过啊。
想哭。身子这样灼热着,心却不得不一点一点冷却下来,就像冷热季风交汇之后,就会产生锋面降水一样,她也需要一场痛痛快快的大哭来将自己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感受一同宣泄出来。
警长感觉不对劲,竖着尾巴走过来瞄着她,不时低低“咪呜”一声。
她从被子缝儿里盯着警长。也奇怪了,这家伙好像自从来了她身旁,就总是一副竖起尾巴,如临大敌的模样?可是现在想想,它或许不是如临大敌,也许是——小心翼翼的紧张吧?
是不知道如何跟她相处,不知道该如何讨她欢心么?
可是这么一想,却莫名就又想起那个家伙来……从小一路打到大,总是挑各种刺儿惹她生气,难道也是跟警长一样,是不知道该如何跟她相处,不知道该如何讨她欢心么?
她深吸口气,从被子缝儿里伸出手去,将警长捞进被窝来抱进怀里。
拍拍它的头,她轻声说:“一起睡吧。”---题外话---【早上第二更】
☆、174、他的位置(2更)
警长反倒吓坏了,也不敢吭声儿,反正是一身的绷紧,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
她这才想起来,好像自从带了警长回家,也没对警长这么亲昵过。顶多就是伸手去摸摸它罢了。
原因?是不是因为从警长到身边来,她就知道它是个公的,所以下意识男女授受不亲了?
可是……正正也是公的呀,她不是也曾紧紧搂在怀里,好不避嫌来着颏?
又或者,是因为正正到身边的时候还是只刚出壳不久的幼鸟,而警长已经一副成熟练达的模样了。
安澄叹口气,只管将警长搂紧。其实说什么都是借口,也许是对警长再也找不回当初对正正时候的心情。就像人这辈子的恋爱,后面也许再爱,却也总觉初恋才最珍贵吧?
这样一想,心里就又如堵进了乱麻:她又想起她自己跟汤燕犀,以及,爸与霍淡如与妈的三角习题。
“别想了,睡觉!”她命令自己,然后抱紧猫,关灯夥。
笃笃,门却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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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本来是将自己整个儿都埋进被窝和枕头底下的,可是说也奇怪,就是一下子就听见了这敲门声。
她滩簧似的,嘣一声就弹坐起来,盯着一室的幽暗,紧张得不敢呼吸。
是……过了午夜,整个世界都太过安静了吧?所以她才听见了,才不是,早就知道他今晚一定会来。
她机械地转头,盯紧房门。
该不该放他进来?她好挣扎。
怀里的警长却仿佛得到大赦,咪呜一声从她怀里挣脱开,跳下去兴奋地一直跑到门口,伸爪子挠门。
“你个死猫,你还想成精了不成?你有种自己能打开门就开呀!”她心里无声地吼。
却已经没办法装作睡死了没听见了,如果能在猫挠门的动静里还能睡死过去的,那都是神人。
她只好起身,走过去隔着门板清了清嗓子:“谁?”
知道自己傻,还这么明知故问。可是……除了这样,还能怎么样呢?
门外传来轻笑:“开门。”
果断而简洁,不容置疑,也不容抗拒。
她吸一口气,只好一脚将碍事的警长给拨拉一边去,然后霍地拉开了门。
他走进来,仿若披满了一身的星光。
他眼底、眉梢、唇畔、发间,仿佛都有星光闪烁。
她深吸口气:“总结会……开完了。”
“嗯,”他立定,垂眸凝视她:“我做主给所有人明天放假一天。包括你。”
她茫然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天杀的,她该开心地笑么,然后摇着尾巴说“谢谢老板”?——她要是能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才怪!
曾经作为交换条件的,他要求过如果打赢了,要她“整晚”。
可是没想到时间被推到这个时间点,庭审完后已经过了午夜,所以今晚已经不存在“整晚”。可是哪里想到,他随即就来个“明天放假”,唉。
“可是我明天要上学,”她抬眼,鼓起勇气瞪回去:“放假是你们‘鲨鱼’放假,又不是我们学校也跟着一起放假。”
“没关系,”他依旧眉眼星光闪烁:“怎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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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筋又有点打结:什么叫怎么都好?
或者说,什么才是他想要的“好”?
她又习惯性地紧张起来,抱住手臂隔开距离:“你,你不准影响我的学业。法学院的功课你、你懂的,每堂课都像打仗,我一、一堂课都不敢耽误。”
“哦,我知道了。”他竟然依旧这样温柔而又璀璨地微笑,更让她心慌,觉得摸不着头脑。
她心底毛毛地赶紧逃开去。这么小小的房间,没处可去,只能再逃回床垫上去。她深吸口气,只好将自己的枕头分出一个来摆在一旁,背着身深深吸气:“时间不早了,睡吧。”
愿赌服输……她不会抵赖。
尽管,这样地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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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却没径直走过来,而是先褪下西装,妥帖地自己挂好。然后解开衬衫的扣子,将衬衫半褪下来,继而去解开袖扣。
他的动作不急不慌,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