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习惯了等他,即便他很多时候也不曾回来。
薄临城瞧着她一张巴掌大的脸,睡醒之后双颊带着淡淡的粉,发丝凌乱蓬松,模样慵懒……
“时暖,我们离婚?”
时暖原本模糊的意识忽然就变得清醒起来,女人双手还搭在眼皮上,眼眶里的湿意恰好趁此掩盖。
每个月他都会和她提几次离婚。
即便知道她根本不可能答应,他也乐此不疲。
“我不离婚,”时暖将手重重的压住眼睛重复道,“薄临城,我不要离婚。”
下一秒,那一沓文件猝然划过她的脸。
侧脸一道浅浅的血痕,时暖抬眸,就看见男人沉着的脸,和越来越深的眸光。
..
☆、第十三章 司亮你眼瞎了看不见我是不是
又是一场不欢而散。
薄临城离开时候的车灯亮得人睁不开眼睛,引擎声如同一阵怒吼,在寂静的凌晨肆意喧嚣。
再过了些日子,时暖重新回杂志社上班,许风一见她坐在了位子上便凑了过来,“到底怎么了,你这假断断续续请了也快一个月了。”
她以前可从没有这样的。
时暖打开电脑,女人的脸色恢复的不错,只是好像又瘦了一大圈。
“许公子,你今天不忙的吗?”
许风一听这个称呼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不过还是重复性的摇头,“不忙不忙。”
时暖叹气,“可我忙。”
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许风给敷衍过去,时暖看着电脑桌面,有些失神。
其实社里也没有多少事情要做,可她就是不想闲着,闲着难受。
…………
下午一点十分,薄老太和薄酒酒一起从出站口出来,一个风韵老人,一个明媚少女,站在机场大厅里也是格外的惹眼。
薄酒酒摘了鼻梁上的墨镜,瞧着这人来人往的大厅,很快在人群里搜索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司亮!”
男人闻言很快侧身,视线里瞬间出现一抹亮眼的红。
司亮大步走过去,微微鞠躬,不卑不亢,“老夫人,总裁今天有事脱不开身,所以派我亲自来接您。”
薄老太冷哼一声,“就他没良心!”
司亮一言不发的拿过一旁的两个超大行李箱,“车子停在外面,我先送您回家吧。”
“嗯。”
薄老太走在前面,司亮拉着行李徐徐跟在老太身侧。
薄酒酒在一旁站得抓狂,怒吼,“司亮你眼瞎了看不见我是不是!”
“司亮!”
“……”
薄酒酒狠狠蹬了一下高跟鞋,脚底一阵颤颤麻麻的疼。
司亮开车把两人送回薄家老宅,薄老太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早就累得不行了,一到家就上楼休息了。
司亮把行李放好,抿着唇一语不发的就要离开。
薄酒酒就站在大院里的鱼池旁边,身后开了几朵粉色的荷花,几条金鱼在水池里欢快的游着。
“司亮!”
男人正要再一次无视她,薄酒酒率先一步挥手站在了他面前,一双水眸定定柔情的看着他。
薄酒酒虽说只十九岁,但身材惹火不输那些名模儿,何况她年轻张扬,比玫瑰还来得热烈。
“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司亮冷着脸,说出来的话让薄酒酒心冷一阵颤一阵的。
“你他么能不能看看我?”
女孩双手叉腰,模样刁蛮而跋扈。
司亮薄唇紧抿,“我先走了。”
“……”
说走就真的走了,薄酒酒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可以用什么理由来留住他。
薄酒酒站在原地沉默了几分钟,然后直接从车库里取了一辆车,去了时暖所在的杂志社。
- - - 题外话 - - -没错酒酒和司亮是一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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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眼睛模糊了一下
酒红色的雷克萨斯在楼下拐了个弯,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写字楼下面的停车位。
薄酒酒一身红色的包臀短裙,酒红色的波浪卷慵懒的落在胸前,她下车,眸光淡淡的往楼上瞥。
从包里拿出手机,很快拨通一个电话,女孩嗓音娇俏,“嫂嫂,你在忙吗?”
“……”
二十分钟后,薄酒酒看着坐在对面一身休闲装扮的女人,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
侍者将咖啡端上来,时暖捧着白色咖啡杯的边缘,手指分明而细白,嗓音有些淡。
薄酒酒也不闷着,直说,“还不是因为司亮,他就和我哥一个脾气,闷死不说话,谁能受得了。”
一提起司亮她就来气,可偏偏还不能从心里把那个男人跟扔垃圾似的给扔出去,活该让自己难受。
薄酒酒吊着一双丹凤眼,眉目风情,“对了嫂嫂,我哥没告诉你我和奶奶今天回来呀?”
要是她知道,肯定会来机场的,毕竟奶奶可疼她了。
时暖用勺子搅了搅咖啡,手腕上一串铃铛叮当作响,“他可能忘记了吧……你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呢?”
薄临城和她已经很久没见了,依照那男人的性子,当然不可能主动给她打电话了。
对面的女孩伸手在空气里比划了又比划,嗓音里带了点模糊,笑嘻嘻的,“我这不是忘了嘛?”
“……”
薄酒酒抿了口咖啡,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来,摆在铺了桌布的木桌上,笑道,“嫂嫂,这是我在新西兰的时候买的雕品,你不是喜欢这些嘛,送给你。”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