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家,这个短句太动听了,迫使雷浮潮一时间竟然陷入了更严重的愣怔。
直到萧凭停下车,解开安全带,歪过身来捞住他的肩膀,亲了他眼角一口,才把他勾回神魂。
“走。”萧凭把话说得特别简洁,眼睛里满是笑意,拍了拍裤袋中的钥匙,给他听金属相撞的哗啦声响。听上去,里面的确不止有一把钥匙。
雷浮潮从来没觉得这种普通的声响如此悦耳过。
……
“这是最后一次搬家了。”萧凭这么说,“本来年前一见到你,我就想立刻把它送给你,可是害怕你还在气头上,不接受。而且我期望你一来到这里时,就能看见玫瑰花,一共是九十九株。”
九十九,这个数字倏地令雷浮潮回忆起多年以前萧凭埋在他怀里做出的慌张承诺了。
饶是关上车门前就得知了答案,做足了期待,这个新家仍然丁点也没有让雷浮潮失望。
比起感动,一走进这栋房子里,环视四周的每一处布置时,他更鲜明的第一感受其实是震撼。
倒不是说这里有什么过于浮夸的手笔、或者不适宜日常居住的华丽设计,而是因为,他真的很好奇萧凭是怎么做到把他的喜好与习惯记得这么一丝不差的。
连他自己也绝对做不到如此无微不至。
不止一个、二楼一共有两个大露台,其中一个,开窗走出去就能半近不远地眺望到波光粼粼的河水,而且不是临近马路的那一片河湾,故此房子里依然维持着静谧,四周惟有清脆的鸟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