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庭君说:“看着我。”
江玦不觉就看向了他。他、周眠和俞庭君是一辈儿人,但是他们这一辈儿人里,俞庭君是个特殊的存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从他父母离异那时候开始吧,他在这个圈子里就树立了无与伦比的威信。他和周眠叫他“庭君”,但是,这个称呼仅仅只限于他和周眠这样的少数几人。更多的人,是像傅晓亮、赵元、邱睿那一辈的,都叫他“四哥”,只要在这个圈子里混的,无论是比他大还是比他小。
只是因为,他是俞庭君,样样拔尖儿,他站在那里就是焦点,除了俞老爷子没人能制得住的俞庭君。
他给你脸,那是客气,是他心情好,就是不给你脸,哪怕马上翻脸,你也得受着。
大冷天的,江玦手心都冒出了一层汗。不过,过往他也和俞庭君要过他身边的女人,他一直都表现地很大方,哪怕是正跟他的,就像上次那个宋曼,他不也二话不说就借给他一个礼拜了吗?还是他今天心情不好,正好拿他出气?
说不准,俞四少这脾气啊!心情不好时逮谁骂谁,天王老子的面子也不给。
江玦想到这个可能,就蛋疼地不行,忙不住告饶装孙子:“我真就开个玩笑,真的,没想怎么样。”
“没想怎么样你把人骗来这种地方?当我傻子呢。”俞庭君说。
江玦也烦了,一板脸,说:“别这样。你不是真生气了吧?庭君,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俞庭君转头对白嘉言喝道:“还杵着干什么,真想被他艹啊?滚!”
嘉言整了整衣衫,二话不说,快步出去。
等人出去了,俞庭君才放下了抱着的手臂,定定地望着江玦,一言不发。他这种表情太平静,让人心生畏惧。江玦莫名觉得有股寒意直冲脑门,强自镇定:“庭君……”
“叫什么叫?”俞庭君的嗓门一点点拉起来,仿佛是方才酝酿的怒气此刻才一点一点地爆发了,一声比一声响,到了最后,几乎要震破他的鼓膜,“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你他妈没吃饭啊?”
江玦也火了:“妈了个逼的,俞庭君,你发什么疯?不就是上你一个女人嘛,你至于吗?你他妈不是认真的吧,这是你老婆啊还是你老母啊?”
下一秒,俞庭君一拳头招呼他脸上,顺势一脚,直接把他掀翻在地上:“我他妈告诉你,少打她主意!再有下一次,我打断你腿!”
江玦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
靠!
吃错药了吧。
☆、第024章 愤怒
第024章愤怒
江玦去和后台要了冰块敷脸,去了包间,俞庭君在座椅上沉默地抽烟,白嘉言坐在另一边玩手机,一句话都没有说。桌上一堆的饭菜,筷子都没动过。
气氛特别冷。
江玦被这种气氛感染,也有些不自在起来。他这人不是个闲得住的,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忍不住就说:“我说,你们别这样行不?今儿这事,是我做得不地道,我在这给你们道歉了。”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嘉言抬头对他笑了一下:“和你没关系,他看我不顺眼呢。”
这一说话,就像点燃了火药桶,俞庭君猛地摔了面前的盘子。就听得“哐当”一声脆响,洁白的盘子在嘉言面前炸裂,碎片乱飞,有一片还划过了她的脸颊,带出一道细痕。俞庭君冷冷地看着她:“你就这么欠操啊,逮着个男人就发骚发/浪!你这么骚,你怎么不去卖呢!”
嘉言低眉敛目的,唇边仍是浅浅的笑,神色都没变一下:“怎么,我现在不是在卖啊?你没把我当妓/女啊?我比个妓/女还不如吧,妓/女接完客还有人生自由呢,我就是你养的一条狗,对谁摇尾巴还得经过您同意呢。”
这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听得江玦都眼皮直跳,要不是场合不对,他还真要对这妞竖根大拇指:好胆色。有多少年没人敢在俞四少面前这样了!这一刻,他对自己之前的认知产生了动摇。原本以为,这妞也是因为钱啊权啊什么跟的俞庭君,现在看,似乎不是这么回事。这事儿有隐情啊!
果然,俞庭君霍然起身,揪住她的头发就把她的脸狠狠摁面前的餐盘里,端起一瓶红酒就朝她脸上倒下去。
嘉言像条濒死的鱼一般拼命地挣扎,扑腾着,像瀑布般不断汹涌而下的水让她呼吸困难,呛了好几口,鼻腔里都是又涩又痛的味道,浑身都痉挛起来。
一瓶酒终于倒完了,他直接摔地上。
“哐当”一声巨响,一堆的碎片。
“你他妈说什么,再说一遍试试?”他的嗓门儿震天响,把外面的服务生都引进来了,还招来了经理。
看这架势,经理就愣在了那里,为难的看着他们。这个包厢是给江玦特定的,江玦的身份,他也是知道的,要不是这动静太大,他还真不想来淌这趟浑水。但是,要真闹出人命咋办啊?
江玦皱着眉,不耐烦地对那经理说:“没事没事,都给我出去,自己人,开个玩笑。”
经理在那里没动:“江少,这……”
“你他妈聋子啊,让你滚没听到!”江玦也烦地摔了面前的盘子。
经理一哆嗦,带着一帮人逃命似的夺门而出,还不忘给他们带上门。
那边,俞庭君揪着她的头发把人提起来,贴在她的耳边,捏住了她的脸:“我给你个机会,马上认错,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嘉言乌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