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倾雨一愣,“凭什么?想不到九千岁竟然是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是不是穷疯了?”
“俗话说,欠债还欠,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弄脏了我的马车,难道不该还钱?”
闻言,众人顺着她所指的污渍看了过去,不禁一阵懵逼,这几乎看不出来的指甲大的污渍,她到底是如何发现的,还能说的如此信誓旦旦。
倾雨瞳孔缩了一下,“哼!原来是想讹钱!来,这一两银子是本小姐赏你的!”说着,她随手扔了一两银子下去,意在羞辱她。
本以为她会发怒,谁知道,她却单手拿住她扔下来的银子,妖媚的眼睛微微一挑,“还差九千九百九十九两!”
“……你!”她的态度让倾雨一阵怒吼中烧,“你别太过分了,九千岁!”
“你还知道我是九千岁!怎么,当中意图谋杀九千岁,这等罪名,你需要我告诉皇上么?”
“……”倾雨怔了一下,木讷的看着她,她只不过是泼了一盆水,怎么就这么严重了?
她姐姐可是皇上的贵妃,可是,前段时间被她气晕了,太后落马之后姐姐在宫中的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了,如果这个关头她再闹出一些事情来爹爹一定会责罚她。
狠狠的咬了咬牙齿,“我还你钱就是了,可是现在我没有那么多,你能不能……”
“不能!”不等倾雨把话说完,她便一口回绝,干脆果决。
倾雨一愣,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就算在不愿意也得假装一下吧,谁知道,他竟然就这么直接的说不能。
“……你!本小姐现在没钱,你要本小姐怎么还你?“
她话音刚落,就见下面一袭红衣妖冶的人及其的不屑的扬起了嘴角,“没钱!没钱你还敢出来找死!陆焕,将她捉下来,卖清楼,虽然她长得丑了点,两千两银子还是能卖的,不够的,去找贵妃要!”
“嘶——”
话音刚落,整条街道上便响起了一声不小的吸气声。
谁都知道,倾雨可是太师的女儿,更何况,宫里还有一个宠冠后宫的姐姐倾落,他这么肆无忌惮就不怕出问题么?
“是!“陆焕应了一声,刚要上楼,雅间里便响起了一个淡淡的声音,“不过是一万两银子,本公主替她还就是了。”
话音刚落,阁楼之上便出现了一道袅袅的身姿。
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碧绿的翠烟衫,身披翠水薄烟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露出性感无比的锁骨。
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白色牡丹烟罗软纱,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原来是暮婼公主!”
“想不到暮婼公主也在这,听说暮婼公主可是除了暮雪公主之外最受皇上宠爱的皇妹。”
顾流离淡淡的抬头瞟了她一眼,“嗯,那你还吧。”
闻言,暮婼眼睛明显的眯了一下,杀气闪过,她都这么明显的暴露出了自己的身份,这个阉人居然还敢要钱,完全不知道给她面子。
咬咬牙,她命丫鬟给她扔了一万两银票下去,动作已经几近侮辱。
一抬手,她轻轻的接住,动作行云流水,舒畅至极,让人从中看出几分唯美和超脱。
暮婼脸色又是一黑,手指绞紧了衣袖,眉宇间的狰狞完完全全的显露了出来。
当着暮婼公主的面,她十分淡定的把钱数了一遍,在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走上了马车。
华贵的马车缓缓的前行,里面却突然传来九千岁慵懒的声音,“倾雨当街行刺九千岁未遂,按照西明律律,行刺皇族中人应当斩立决,看在她无知的份上,小惩大诫,鞭挞十鞭!”
闻言,众人忽然一阵哗然,为这几千岁的大胆和狂傲。
还不带暮婼发怒或者多说什么,姜姗却忽然蹿出马车,凌厉的鞭子朝着倾雨打了过去。
一切只在瞬间,原本还趾高气扬的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姜姗是个中高手,又是凤玺亲自选择的人,能力自然不在绯画之下,甚至在此之上。
站在阁楼上,暮婼脸色苍白,地上的倾雨血迹还在蔓延,转眼之间就大湿了她的衣衫。
暮婼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是太监,居然敢当众行凶,还敢无视她!
坐在马车里,姜姗探究的看了一眼她,心中不禁多了几丝佩服,当知道主子让她跟着她的时候其实她的内心是抗拒的。
她姜姗想追随的人,必须是如同主子那样有着经天纬地之才的人,又是王者。
可是今日一遭,她却彻底推翻了之前的看法。
如今的主子,或许和主子是同一类人。
绯画皱着眉头看着对面数钱的人,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公子,你以为数了十次了。”
闻言,她数钱的动作一顿,“是么?可是我怎么觉得少了一两!”
绯画一脸无语的俯下身子,把掉在马车上的银子捡了起来放进她的手中,“主子,你要是再不进去就真的下朝了。”
其实,她真的很诧异司马赋为什么会让公子去上朝,据她所知,公子的懒病是没有药医治的。
之前在北燕为官是为了复仇,如今宁愿在西明为官,估计是为了千苍郁和钱。
心里,不禁为司马赋捏了一把冷汗。
他估计是看中了公子的才华,所以想要将公子纳为己用,只是,他却不知道,公子是一柄不好驾驭的双刃剑。
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