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浔把头靠在他的肩头,呼出一口气:quot;我信你,不仅是因为你救过我的命,我信你,更是因为陆怀信,他是你的叔叔,他也是我妈妈曾经深爱过的人。quot;
quot;画是我拿走的,你戴的坠子就是保险柜的钥匙。quot;话出了口,陆西源才发现原来承认过错并没有那么难。
祝南浔想起22岁时的陆西源,轻轻地闭上了眼睛:quot;我知道。quot;
陆西源惊讶地回头看着她,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是啊,她早已不是那个16岁的小姑娘。
quot;但画,已经毁了。quot;他又说。
这下轮到祝南浔震惊不已。
画被毁,那这些年,那些人争的又是什么?
他扶着她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说:quot;阿浔你听着,这事除了我们,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当年画被我亲手扔进了大火里,他们不放过我们,是因为他们要找的不是画,而是画里藏的你爷爷的遗嘱。quot;
quot;宁岸,你看那两人只顾自己谈恋爱,太不仗义了。quot;
程诺搭好了帐篷,累得够呛,直接躺在了草地上。
宁岸从包里翻出一袋饼干递给他,在手机上打字:他们俩很配。
quot;你小小年纪,懂什么配不配的,他们俩啊,叫天下乌鸦一般黑,那心里想的,都不是常人能理解的。quot;
陆西源和祝南浔的聪明,她是见识过的,听到程诺这样说,她偏过头看他们两人,远远看着,他们也正在打量着她和程诺。
躺进帐篷里,呼啸的风声更加明显,祝南浔睡不着,轻轻地叫了宁岸一声,宁岸却动也没动。
大概是睡着了,祝南浔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之后她打开帐篷走了出去,谁知在门口看到端坐在那里的陆西源。
quot;你吓死我了。quot;祝南浔说。
陆西源问她:quot;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quot;
quot;我睡不着。你坐在这里做什么?quot;她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