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分钟,他感觉像是过了好几年,心里的那种恐慌真实到让人害怕,“邢烈匆匆忙忙赶来时,你已经被警察带走了,他趴在我身边哭了好久好久,自责得无地自容,他从部队回来都没有那么悲伤过。”
章陌一直想知道邢烈为什么会从部队回来,“邢大哥是怎么从部队回来的?”
“他没和你说过?”
章陌摇头。
“有一次出任务,小组六个人出去,只剩他一个人回来,三个在任务过程中死了,还有两个是因为保护他。”陌尘没有说的很细致,大概的和章陌说了一下。
难怪当初问到他的时候,他没有说,“后来呢?”
“后来他就跟着我……”
“我是问你。”她才不会上当,又让他把话题岔开。
“后来我就离开儒城啦。”
章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我要知道你离开儒城以后的事情。”
说完又把脑袋埋进他怀里。
“我们去了南非。”
听到她的判决后,就和邢烈去了南非,当时龙四的人也在追他,又有伤在身,他的人也伤亡尽数,只能逃去南非。
那可以说是陌尘落荒而逃,生平第一次以一个失败者的姿态落荒而逃,并且逃出了这个国度。
在南非养伤的那些日子,他萎靡不振,他的女人他保护不了,他的手下他也不能护他们的周全,每一个人跟着他的人都受了伤,没受伤的就跟着他逃亡。
寒宇,邢烈,风驰三个大男人轮流照顾坐在轮椅上的他,细心起来比女人还细心,也因为他们的不离不弃,他才有机会从轮椅上站起来,成为现在的自己。
复健的日子痛苦又漫长,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站起来,每一次汗水都能把衣服打湿了,总是他们站在一边鼓励他,告诉他不能放弃。
那些日子,他真正明白了什么是兄弟。
遇到雷雨天气,他的双腿痛得让他恨不得砍了算了,也是他们,按摩的按摩,分散注意力的分散注意力,擦汗的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