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先生,书院的人太多了,我和郎君每日天还没亮就开始忙,到了太阳下山都不得安歇,一天只吃一顿。终于体会到什么叫饥寒交迫。”阿松哭得肝肠寸断,“最重要是,郎君还不给我加工钱,可怜我上没有老,下没有小,又没有积蓄,以后要是讨不到老婆,那可就是不忠不孝。”
甘赋冲听得头皮发麻,“够了,起来吧。你要是想不干,万山书院不留你,你家郎君赚了那么多的黑心钱,你总有沾上一星半点的,别说得你有多穷似的。再说了,这几日大雪,根本就没看到太阳。”
阿松怔了半晌,求救地望向厉出衡。
厉出衡淡然地喝着茶,视而不见,等到他把杯中茶饮尽,才对甘赋冲道:“明日学生会在太傅府处理拜帖,麻烦先生清理出一间书房。”
甘赋冲怒气冲天地看着他,“你这是在通知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