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不排除为了尽快解决这件事而直接将人重处!”
魏国公一针见血。白羽默重伤,完败。
爹,你就是上天派来故意来补刀的吧?
对于像穆大人这样没脑子但是很听话偶尔充当猪队友的人,魏国公又爱又恨,但到底身上的母性光辉(划掉)战胜一切,丢给自家儿子一个字----“救”。随后挥挥手赶走这个在他眼里智商爆表的儿子。
挠着后脑勺的白羽默回房就开始为猪队友他儿子谋划生路,不过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样的儿子其实不要也罢,种猪种猪,可不是白叫的,大不了他再送几头母猪去吏部尚书府下崽子嘛!
还在暗自兴奋的某猪队友正在马车里乐得眉开眼笑,不就不小心杀了一个伯爷的嫡次子嘛,有魏国公在,还怕啥。儿子哎,反正你老爹是吏部的,保管你舒舒服服在吏部,等时候到了,就接你回家好吃好喝!
宁轻雪此时正暗戳戳的带着面纱从二老爷府里出来,自从死了女儿,傻了媳妇之后,二老爷整个人都沧桑了不少,招待完宁轻雪便回房去给自家老婆服务了。
宁轻雪叹了一声就带着扇华出去晃悠,这晃着晃着就晃到了安泰候府门前,回过神后正想走回去,就看见一身仙女装扮的安眉婉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安眉妤,只是两人神色不同,一股温婉端庄和风细雨,一个焉嗒嗒的跟个霜打的茄子一般。
“眉婉,你这是要去哪里?”
安眉婉正走在马车边上,一只脚还没抬上去就被宁轻雪叫住,一看见是她,吩咐了丫鬟一声就迎了上来。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装扮成这样,要是你不出声,我都认不出来呢!”
宁轻雪扯了扯唇,低着头道:“我只是路过罢了,正好看见你就想着上来打声招呼。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我…,娘说再过些日子就要过年了,我的婚事已经定了,婚期就在明年的二月,所以,想着去皇觉寺上香。”
话说完安大小姐已经羞的满面通红,除了某个脸皮厚的没知觉的女人拉着她的手大声的恭喜她,周围的丫鬟全部掩唇吃吃的笑。
扇华再次怒刷自己的存在感,一脚丫子踩了下去,宁轻雪嗷呜一声顿时安静下来。
扇华:我家小姐脑子不太正常安大小姐你宽心啊!嫁出去之后记得不要常回来,否则遇到我家小姐而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别怪我扇华没提醒你哈!
“姐姐,你还走不走了?再不走我就先走了!你不怕冷我还觉得冷呢!”
安眉妤从车厢里伸出头来,面容憔悴的模样全然不似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圆润,巴掌大的小脸如今更是下巴尖尖。
“我这就来。”
安眉婉冲她回了一句,对宁轻雪道:“她自从被二哥呵斥过后就安分了不少,这些天大伯母还禁了她的足,到了今天才放她和我一起去上香。你…你府里还好吗?”
宁轻雪笑了笑:“我很好,只是我二伯一家……”
想起宁轻柔那插着一柄长剑的身子,往日种种就浮上心头,不管怎么说都是她的妹妹,原本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却因为白羽默的缘故连死了都不能风光大葬,而这一切只为了伯府不再引人注目,二伯更是憔悴的不像这个年纪的人,仿若风一吹便会倒下。
“好了,莫多思多想,我不能陪你了,我得走了。”
宁轻雪点点头,看着安眉婉身量纤纤,眼光照下来映出长长的背影,身边的丫鬟扶着她踏上马车,她回头看她,冲她盈盈一笑,宁轻雪伸手扬了扬和她告别,车轮响起滚动声,锦绣覆盖珍珠点缀的侯府马车缓缓的朝城门驶去,阳光已经不再像往常那般炙热,但落在人的心头却还是烫的很,那样的火红,那样的真实,一如既往,只是才匆匆数月,却已经有了物是人非的沧桑感慨。
“小姐,我们回去吧。”
宁轻雪点了点头,无意间眼角划过侯府大门,熠熠生辉的牌匾在大门上悬挂,颇有些睥睨天下之姿,不自觉的站住了脚。
“这是哪家姑娘,怎么看着我侯府牌匾?不会是想拆了吧?”
一道老顽童的声音自耳边传来,宁轻雪嘴角微抽,转身行了一礼。
“见过侯爷。”
安泰候定睛一看就认了出来:“是你啊女娃娃!怎么了,是想伯伯我了吗?来来来,跟我进去坐坐吧!”
宁轻雪瞅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是来搞笑’气息的安泰候,想想刚刚自己好不容易营造的悲情,顿时觉得脑袋上挂着三个黑线,她一个没出嫁的闺女这样大摇大摆进人家的门搞不好就被别人唾沫星子淹死,虽说是未来的夫家,但是,矜持啊!矜持!
宁轻雪开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模式,在过去的半柱香里自认为使用九曲十八弯的手法把安泰候绕晕,然后想着溜之大吉的某人在果然晕乎乎的侯爷的利爪里被拽了回来。
宁轻雪:……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小娃娃,你说了这多到底想说什么啊!我家臭小子不在府里,出门办事去了,走走走,跟伯伯进去吧?”
安泰候爷扑闪着跟他年纪明显不符的大眼睛卖萌,闪闪发亮犹如天上太阳并且目前看起来十分真挚的眼神看着宁轻雪。
宁轻雪猛然一个哆嗦,被一个年纪大自己几轮的人卖萌毛骨悚然有木有,而且对面的还是自己未来的民间传说中要在她头上压榨的公公有木有,现在就好像出门逛街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