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是家法么……
莞初心里一哆嗦,忽地想起了谭沐秋的师傅,狠狠咬咬牙,可是心里再大义凛然,腿脚还是发颤,颤颤巍巍地跪下。
齐天睿握着竹板,重坐下来,她正好跪在他膝边,怒斥道,“一个女孩儿家,不在绣楼上弹琴绣花,你成日介往外疯跑!可知女训、可知廉耻?可知自己往后还要嫁人,还有夫君??”
“知道啊……”丫头已是带了哭腔,“从记事起就知道要嫁给你了……”
“知道还敢给我招三惹四??”齐天睿大怒,“我齐天睿是什么?你当爷是什么??你个混账丫头!我还没见着你人,就已是有男人来跟我要人,我给你传信、带着你出去相会,怎的?还不够?还要勾搭天悦??”
“相公……我,我不是……”莞初急急地想辩解,可不是什么?不是有私情?就是要跟天悦说话?舌头都快咬下来,也说不清。
见她急得小脸通红,却是一个字也不知撇清,齐天睿越发恼火,“我真是惯成了你了!你看看!”说着把手中的竹板“啪”一声拍在桌上,“你知道这竹板子我挨过多少下么?老爷当年打劈了六条!你知道我是为何挨打么?”
跪在地上,那竹板子就在眼前,墨绿的颜色已经劈了缝依然油光发亮,莞初不觉咋舌,天哪,这是打了多少次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