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慕伶歌刚刚准备歇下,没想到自己的房间之中,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东陵靖竟然在慕伶歌安顿蓝心的时候,来到了慕伶歌的房间当中。
“吱嘎!”
慕伶歌推开了房门的时候,就瞧见一道身影,端坐在自己的床榻之上,房间的当中,并没有点燃烛火,慕伶歌的脸色倏然一变,立马保持警惕,双手在自己的背后,拿出了毒针来。
“放松些。”
忽地,东陵靖开口,宛如酷暑之中的一道清流一般的声音,传入了慕伶歌的耳廓之中。
慕伶歌眉黛一凝,冷冷地扫了一眼床榻之上的人影,冷然道:“阴魂不散,怎么又是你!”
“呵呵。”东陵靖浅笑了一声,道:“来帮着你善后啊。”
“我用不着你帮忙!”慕伶歌冷声说道。
“啧啧,先看看我准备的东西也不迟!”说着,东陵靖站了起来,踱步走到了桌案前,点燃了烛火之后,那一张可以让全大晋国万千少女为之疯狂的脸,转向了慕伶歌,笑道:“难道,明天一早,你就要穿着夜行衣回到相府吗?”
东陵靖说的没错,因为自己是偷着离开慕府的,若是明儿一早这身打扮回去,还指不定又生了什么岔子。
慕伶歌莲步微摇,径直走到了桌案前,睫眸低垂,看着桌案之上,东陵靖为她所准备的云锦华服,慕伶歌蹙了蹙眉,目光清冷的看向了东陵靖,冷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东陵靖伸出了手,在自己的眼前看了看,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邪魅的浅笑。
“你……”慕伶歌贝齿轻咬唇瓣,沉声怒喝道:“登徒浪子!”
“呵呵,若不是我这个登徒浪子,怕是明儿一早,堂堂大晋国相府的二小姐,刚一出这客栈的门,就会被认为是个贼人!”说着,东陵靖绕道了慕伶歌的身后,伸出了双手,环住了慕伶歌纤细的楚腰。
暮然,慕伶歌转过了身来,冷冷的剜了东陵靖一眼,“滚开!”
话落,慕伶歌的双手猛然用力,将东陵靖的双手震开,冷冷地剜了东陵靖一眼,说道:“若是你再不离开,那就莫怪我不客气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不客气……嗯……”
东陵靖的话还没有说完,慕伶歌一把抓住了东陵靖的领子,朝着东陵靖吹出了一口兰气,顿时,一股散发着幽幽药草的香味,传入了东陵靖的鼻端当中,东陵靖的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慕伶歌一把推开了东陵靖,“噗咚!”的一声,东陵靖摔在了地上。
湛蓝色的丝绒布一般的夜空,投射出了第一道光线,须臾,天空像是被一双大手扯出了口子似的,一道道的光想投射了下来。
一道晨光透过了窗纱,射进了房间当中,照在了东陵金的脸上,东陵靖微微的眯了眯眼,伸手遮住了自己的双眼,撑起了身子之后,朝着房间四周看了看,此时的房间之中,已然没有了慕伶歌的身影。
东陵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微微的摇了摇头,这个女人,愈发的有趣,竟然能够口吐迷烟,让堂堂大晋三公子之首,昏迷了一夜。
……
慕伶歌身着东陵靖所准备的水蓝色的云锦华服,身后跟着蓝心,来到了慕府的正门外。
朱门旁,两个守卫瞧见了慕伶歌,顿时一惊,想着慕伶歌回府那日,断了守卫的手腕,身子就忍不住的颤了颤,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慕伶歌。
其中的一个守卫,听闻昨儿,大夫人已经将慕伶歌禁足在了寒月居,可是现在,竟然出现在了府外,这事若是传到了大夫人的耳中,还不治自己个失职之罪。
慕伶歌紧紧的抓着蓝心,事已至此,她不想再给张氏任何的机会,让张氏和蓝心接触,让蓝心在狠咬自己一口。
侍卫刚欲上前,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身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一股子的脂粉味。
回过了头来,赫然瞧见张氏就站在自己的身后,顿时,守卫感觉双腿发软,声音瑟瑟的道:“大、大大夫人……”
瞧着张氏阴着一张脸,慕伶歌的唇畔含笑,朝着张氏欠了欠身,道:“女儿见过大娘!”
“我不是说过,要你禁足寒月居,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张氏漫过了守卫,径直朝着慕伶歌走了过去,瞧着慕伶歌身旁的蓝心,张氏的脸色古井无波,甚至,没有丝毫感觉到威胁。
“大娘,女儿今儿前来,自然是要和大娘说说,关于女儿偷盗大娘镯子的事情,既然,蓝心说是女儿指使她所谓,女儿就连夜将她寻回,也想着和大娘当面对质。”
张氏冷冷的扫,的确,自打这个丫头回来之后,张氏发现,她和从前简直判若两人,平日里,她见了自己,就像是老鼠见了猫儿似的,可现下,都敢直视自己的双眼了。
“哼!”张氏的心中冷笑了一声,以为能够将蓝心找回来,这件事情就算完事了吗?!
张氏的双手环胸,摆出丞相府大夫人的威严,冷冷的剜了慕伶歌一眼,沉声质问道:“我问你关于偷窃之事了吗?我本是罚你禁足,可你却为何从府外而回,难道,你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不成!”
往昔,张氏在相府之中善罚分明,端着一副大夫人的姿态,将相府搭理的井井有条,不曾有人敢违背大夫人的命令。
人前,高贵的大夫人,在下人的眼中,是不可违拗的,可偏偏,今儿,慕伶歌对她的责罚视若无睹,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