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齐整还是原来装束,发型不乱,眉眼间一片清冷。
只淡扫了我一眼就面向岑老:“我要那个打她的人和林声。”
对方浅笑着徐道:“动手的那个可以给你,但是小声这只野猫,古贤侄就卖个面子留给我吧,回头我自会调教。”
古羲眸光轻闪之后,嘴角扬起一抹浅讥:“既然岑老开口了,自然卖您这个面子。不过还请管束好这只猫,下一次如果爪子再伸来我这,可能我就不小心捏断那爪了。”
岑老失笑着摇头,起身之时讳莫如深地看了我一眼,口中沉缓而道:“小玺已经先过去了,晚些你们自己联络吧,我这老头子就不来插一脚了。别怪我多嘴提醒一句:男人身边有一两个女人是常事,但记住,不要因小失大。”
等门关上后,室内就只剩了我与古羲二人,气氛陷入沉寂。
他的目光始终流连在我脸上,我知道他在看什么,右边脸上清晰的掌印这时都还隐隐作痛,那半边脸应该都是肿的。可就在他伸手过来想要碰触时,我突的往后大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至此都没想明白一件事:“你为什么会在里面?”
他正要开口,这时门外传来另一个让我惊愕的声音:“羲哥,岑穆北送了个人过来,说是你要的。”居然是童英!她不是被留在了常城吗?
古羲沉吟后令:“进来吧。”
门从外面推开,首先进入视线的是童英身影,而她身侧那人初一看没发觉,仔细看不正是那个抓我的假乘警吗?他这时已经换了一身灰色衣装,看起来没了半点从警人员的架势。进门之后,看到古羲时他的眼神中就露出惊异。
我暗暗观察着,想看古羲到底要做什么。右颊上一痛,古羲的手还是抚了上来,他问:“疼吗?”默然以对,心说换成你被人打一巴掌试试看疼不疼。不过想到原先那个痞子欲掴他巴掌时直接被拗断了手指,估计是也没人能打到他吧。
轻抚不过两秒,他就收回了手,转身时眸光萧冷,“哪只手打的她?”
假乘警定了定目光,选择沉默,但不可控制的右掌在身侧悄悄握起。下一秒就听古羲冷沉的语声在屋内缓缓回扬:“岑穆北把你留给了我,念在你也不过是听命行事,就简单点废了右手吧。”
还没等男人眼中出现惊惧,原本在侧的童英就动了。伴随着一声惨叫,我眼睁睁看着一把水果刀刺穿了那人的掌心,并且童英极快地滑到他手腕处,咯的一声响!男人再度痛嚎。
“出去。”古羲低喝了声,童英就拖着人出门了,甚至在门关上后都听不到那人的呼声。
我莫名的身上有股寒意出来,为......身边这人的狠厉。他大可不必在我跟前这般做,只需要给童英一个电话,完全可以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解决一些事,可他选择将人带来让我亲眼看见这一幕,绝不至于是向我传达“重视”。
腰上被他一揽,我微微一颤,他低敛了眸看我一眼后就揽着我坐进那张椅子里,是直接把我拉坐在他腿上的。嘴角被温凉的指尖而触,只听他在耳旁道:“收起你那疑窦的眼神,我告诉你事情原本。”
淡冷低回的嗓音直抵耳膜,若在这过程中有人进来,绝对以为我们这般亲昵是在说着情话,可其实却是在讲述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故事。
古羲说在常城除去他之外,还有另几股人脉潜伏在暗。我本以为要提到顾山梅姑,但他却说那不过是乌合之众,有着一些巫术小伎俩罢了,不足为道。真正要注意的是一批始终潜藏在我们周围,伺机而动的人。
之所以选择高铁离开常城而不坐飞机,就是既然势必已经被盯上了也预料到将会有事发生,相比之下,火车比飞机要方便。至于哪里方便,不言自明了。
而童英之所以会被留在常城,其实是给对方的假象,实际上她暗地里先开车抵达火车的下一站,并且从别的车厢上来了。她需要做的是,搜寻整列火车找到背后指使之人。
就在我所呆的卧铺范围之内,童英抓住了一个人,一个刚刚已经从岑老话音中得知的人。
林声。
而另一边古羲虽然被诱入那警务室,处于一对四的狭小空间,仍然反应奇快地占据有利角落,并逐个击破。原本那三个流氓痞子就已经各都被他制过,手脚均有伤,真正难对付的是那假乘警,他手中的电警棍每一下都朝古羲挥来。不过倒霉的是那三人,都被古羲用来作挡箭牌了,到后来都被电得歪倒在地上。
而只剩了一个假乘警后,结局不言自明。
历时五分十四秒,古羲堂而皇之从警务室走出来。接到童英的来电后,让她把林声带到餐车那边,而他则审问那假乘警关于我的去向。
但就在童英带人赶到餐车时,古羲还没来得及对付林声,就从车厢两边各涌来很多名乘警,将他与童英团团围住。这架势他虽不惧,但要突出重围很是得费一些手脚,从其中走出一人对他恭敬而道:岑老在无城车站已经恭候多时了。
林声闻讯后大喜,对着古羲撂狠话说终于有一天他成阶下囚了,她要让他尝尝身败名裂成过街老鼠的滋味。面对林声的疯狂,古羲不置一词,这个女人随时都能摆平,但是她身后的人.......拿出的这仗势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