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在场的人都知道那水里有能解青龑的抗素了,等于没说。”小悠刚被古羲堵了话又被岑玺给拦住口舌正无处发泄,这时故意嘀咕出声,但那音量却是近旁之人都能听见。
我对她不想示弱,但也学不来古羲那张狂劲,只淡淡道:“水不可能自主产生解毒抗素的,它只能作为一种媒介或者导体,起到作用的必然是其它。”
“怎么不可能?”
“小悠!”岑玺再次出声,这次轻喝的语音要比刚才提高了不少,眉眼间也有了怒色,“少言多思的道理,需要我教你吗?”
小悠被训斥的脸上一红,很是难堪,可却是眼神缩了缩不敢再出声了。
秦舟将这幕看在眼里后就朝我挤眉弄眼,我假装没看到,却见他一侧眸与古羲的视线对上,然后我心中闷笑,因为古羲正拿看白痴的眼神在看着他。
秦舟嘴角抽了抽,也就他没谁了,脸皮绷紧换另一个人,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215.水下对峙
终于古羲肯定了我的推断:“你说得没错,水是不可能自主产生抗毒素的,而且从宏观来看,这条河是活水源,水源的流动性会使得水质在变动,但它依然能够保持一定的抗毒性,所以能够影响到水质的绝对不是片面的植物或者动物。”
“那会是什么呢?”老实说,在他点明之前我还真有想过是否是河边的花草或者水中的鱼,使得这水有了变化。可现在听他分析后也觉得不对,花草长在岸上,而且会随气候变化而有生死轮换;水中鱼会随水流在游,存在太多的不确定性,有时甚至在这一带一条鱼都没,那也就不可能让水有抗毒素了。
古羲讳莫如深地笑着转眸:“这就要看你们墨族人有没有求知欲了。”
他是在盯着道非,但却听祝可在问:“你要我们做什么?”
一声嗤笑从秦舟嘴里溢出,得来古羲的冷盯,他连忙摆手笑道:“阿羲,不是我有意要说你啊,话说一半留一半,你当人人都能像常小愿一样摸准你心思呢,也实在难为人家妹子了。既然水里有问题,自然是下水去探喽,难道还上天呢?真逗!”
听他说着“真逗”两字,可是一点都没觉得他在真的笑,那扯起的嘴角满满讽刺意,笑意也不及眼底。听似在埋汰古羲,实则是在暗讽祝可不开窍。
祝可脸色变了变,目光转向那条河神色迟疑。
我也将视线落向那河,突觉眼前黑影一闪,长久萎靡不振的格木惊呼:“道非长老。”那直往河边走的身影确实正是道非,刚才古羲有意对他挑衅,这会是接受了挑战?
只听祝可扬声说:“道非长老,还是我下水吧。”但她身形一动,就被童英用力扼住,两人目光相对,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出冷寒。
道非摆了摆手,默然走到河边蹲下身寻查了片刻,突的一个猛扎扑进了水里。
墨族人等都不由自主地朝前迈出几步,神色紧张地盯着那溅起的水花之处。当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始终不见道非上来时,连我都不免心中紧张起来。
一个人能闭住呼吸的时间有限,入水后到现在差不多有五分钟时间了。格木冷静不住了,在原地跺着脚问:“你们谁水性好的,下去找找道非长老呢。”
“我去!”祝可最先扬声,她看向了古羲正要开口,突听河面哗啦一声响,一个人影冒出了水面,不是道非又是谁?他是背对着我们的,头上的蒙巾已然摘去,应该是到了水下蒙巾会妨碍他呼吸,但在转身之前他再次将蒙布给兜住了脸面。
在他爬上来后,那原本宽大的黑衣都因浸水而裹在了身上,倒也显得这人很清瘦。
看着他走至人前顿停住,转而开始双手比划起来,可他的手依然是在长袖之中,我看祝可与格木脸上都很茫然,显然不明白他在意指什么。
格木提出:“道非长老,不妨把你发现的东西写出来吧。”
有人立即掰来树枝,道非接过后在原地沉吟片刻,在地上一笔一划地写起字来。
水下有矿石。
道非写了这五字,因为是一笔一笔写的,所以字体方方正正。
古羲问:“你认为矿石是解青龑的关键?”道非点了下头。
这倒是能解释水域如此宽广并且流动,却能起到缓解毒性作用的原因了,因为水下的矿石定然遍布极广,有可能都将这整片水域覆盖。
“那就敲几块上来试验一下喽。”
这次没要道非再下水,墨族人里几个年轻的自告奋勇带着工具潜进了水里。但很快就有人冒出了头,张口而喊:“这水好深!”随后其余人也都接连浮出了水面,他们面面相觑,讷讷而道:“我潜下去有三四米都还没到底。”
我听得也不由吃惊,难怪刚才道非要潜水那么久了,水太深的话人往下潜水压就越大,一般没有潜水经验的是受不住那压力的。
几个青年灰溜溜的从水里爬了上来,古羲再度看向道非,不过却是作出“邀约”:“有没有兴趣一起下去再探呢?”此举意在牵制,当然可以让道非仍然一个人下水,但以古羲的个性必须还是自己亲自确定后才会认可。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