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以老奴看来王爷实在不宜出京啊!”宋嬷嬷又劝道。
赵沐躺在枕上看着帐子顶上的虫草刺绣,半晌方无奈的笑了:“想那悦妃娘娘也真是可怜,被父皇催命似的进京来,此时却也只能留在冀州行宫里过年了。”
“当时万岁爷尚未回京,那容家长女被破格封妃的消息便传入宫中,皇后娘娘气得把最心爱的琉璃炕屏都咋了。现如今也只是把她留在冀州行宫过个年,也算是仁慈啦!王爷又何必为这些事情劳神?”宋嬷嬷说着,又伸手摸了摸赵沐的额头,低声劝道:“王爷还是有些发热,休息一会儿吧,老奴就守在这里。”
赵沐缓缓地合上眼睛,即便睡不着也要养养精神,这种时候更不能着急,要好好地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年关将至,从皇族公卿到平民百姓甚至是大街上讨饭的叫花子们都算在里面,也都是几多欢喜几多愁。
皇上对于飞云涧事件的处置是靖西候容朔和太监陈存孝都罚奉半年,所有叛逃失踪者一律死罪——当然,那些人都已经死于非命了,但死于非命和被朝廷判死刑是两回事儿,死了也要判,这是朝廷的脸面问题。
转眼间已经是腊月二十九,容悦的病情已经大好,绿云的伤也基本痊愈,碧梧书斋里姐弟主仆一共十几个人也张罗着过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