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良久不语,心里各种想法翻来覆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不管她对我如何,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暗害而不出手。”
“那我们怎么拆穿这老妖婆的阴谋呢?”梅若着急的说道。
容昭笑道:“傻丫头,你家公子爷有那么没用吗?九连环都我都解了,这点子毒还算个屁啊?回头叫紫姬把解药拿来,你想办法每天把解药放在她的茶或者粥或者点心里,只要她每天都吃解药,就没事了。”
“好,奴婢一定把这事儿办好了。”梅若笑道。
容昭看着梅若脸上的笑容,忽然觉得其实梅若跟叶氏也挺亲的,于是笑问:“若儿啊,我看夫人平时瑞倪也没多么特别的好,你怎么那么关心她?”
梅若敛了笑,想了想,说道:“奴婢知道夫人给公子服用紫御养身汤的事情是不对,但当时那种境况若是夫人膝下无子,临阳郡主肯定就逼着将军废除夫人正室之位,而由她取而代之。若是临阳郡主做了正室夫人而夫人沦为侧室,那公子,淑妃娘娘以及夫人的性命只怕都保不住。当年那种境况夫人叶氏万般无奈。记得当时有一次奴婢去夫人房里取药,便看见夫人对着那碗药默默地哭,奴婢还只当是公子的病有了反复,然而夫人却说没事,只让奴婢把这药端了去交给安大娘,还说一定要把药温过再给公子喝,冷着喝怕公子会肚子疼。当时奴婢小,不怎么懂事。后来才明白当时夫人对着那碗药哭的那么难过并不是公子的病有反复,而是她也不愿意给公子服用那样的药……”
容昭看着梅若的神色,心中闪过一丝疑虑,不过也仅仅是一闪而过罢了,如果他连梅若都怀疑的话,身边这些人只怕没有可信的了。
“好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必再提了。以后大家相安无事就好。”容昭轻笑道。
“是。”梅若答应一声,低头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容昭去看叶氏,并陪着她一起吃早饭。
叶氏很是开心,连饭也多吃了半碗。饭后,容昭吩咐梅若:“去把昨儿睿王爷送来的茶拿来给夫人尝尝。”
梅若答应着下去,没多会儿工夫果然端了两盏茶进来。
容昭陪着叶氏喝茶,吩咐梅若出去伺候。叶氏也吩咐卢氏:“你们也都去各自忙吧,我跟昭儿清清静静地说两句话。”
卢氏忙褔身说道:“奴才刚好有事要出去一趟,正要跟夫人说呢。”
“你去做什么?”叶氏问。
“堂舅爷昨儿叫人捎信儿来,说有事叫奴才过去一趟。”卢氏说道。
“那你就去吧。”
“是。”卢氏又朝着容昭欠了欠身才转身退了出去。
容昭看着卢氏的背影,漫不经心的问:“这卢大娘整天往外面跑,是忙什么呢?”
“我这不是想着坐吃山空嘛,就拿了些本钱放在你舅舅那里,跟他一起做一点买卖。”叶氏说着,又看容昭的脸色,试探着问:“昭儿,等过了这阵子,你还是要?”
容昭轻笑道:“你不说这事儿我还忘了,二月里大齐朝就开始恢复科考制度了。春天开始乡试,然后到县里,逐步到省里,到秋天,整个大齐朝的举子们都会赶到京城参加贡院的秋试……你说,我是不是也该去考个功名呢?”
“你若是不喜欢,就算了!”叶氏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说那参加科考的考生们在进考场之前都要搜身……你这个样子,怎么叫人搜身呢?你本就是二等侯爵的世子,将来时要继承侯爵的,何必去跟那些人挤一条路呢。”
“呵呵,是啊,我倒是忘了这一条。”容昭摇了摇头。
叶氏又看了一眼容昭的脸色,沉声叹道:“嗳!昭儿啊,你莫要怪母亲,母亲也是没办法呀!”
容昭发现叶氏现在对自己开始使用示弱的办法了,回回两个人坐在一起说话她就除了哀叹就是抹眼泪,不知道是真的无奈了,还是一种策略——他可是听容悦说过,母亲一直教导她做女子要懂得示弱才能抓住男人的心。
示弱啊!容昭想到这两个字又是无奈一笑,自己这辈子好像都学不会这一绝招了。
“昭儿?想什么呢?”叶氏低声问。
“我在想,当时把我当成儿子来养的主意你是怎么想的出来的呢?”容昭嘲讽的笑着。
“呃……”叶氏尴尬的低了头,沉吟片刻方道:“其实这个主意还是多亏了叶大勇家的,是她提议我行权宜之计。当时那种境况,娘叶氏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而且,那时候我问过你的,你说你愿意做男儿……不过你那时候还很小,根本不懂事儿,答应的话估计也都忘了吧。”
“没忘,我记着呢。”容昭笑了笑,心说当时自己刚刚穿越到这个陌生的时空,根本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想太多,而且他那时候以为做个男儿总比被关在闺房里学针线学绣花儿要好许多,所以就答应了。哪里会知道叶氏为了让自己这个假儿子不露馅儿会弄什么紫御养身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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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卢氏跟叶氏和容昭说去叶慎之那里半点儿事情出了容宅,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她果然先去了一趟叶慎之家,然后又同叶慎之的妻子一起出门去逛了几家首饰铺子并两家当铺。然后在恒生当铺门外跟叶慎之的妻子分开,叶妻回家去了,而卢氏则又转回了恒生当铺。
一直悄悄地跟在卢氏身后的两个小叫花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