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潘当时已经痛得没有知觉了,但是还是没有忘记求饶,“姑奶奶饶命,不知小人哪里犯了您的忌讳?”她自己还觉得挺冤枉的,除了嗜钱如命一点,她也没有犯下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啊,前几天是有那么一件,可是不是没有的手嘛……难道是因为那个?她变了变脸色,试探着问道,
“您是秦先生雇来的人吗?”死也要死个明白,据她所知,秦卿言理应是没有这个本事的,不像是她会做的事,但是除了她,也不会有别人了。
“哼!”那个女人冷哼了一声,原本就长得黑的脸也拉得臭长的,“你甭管我是谁,你只记住前几天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下次他若是再出了什么事,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李潘连忙告地求饶,心下更是确认了这就是秦卿言找来的人。
本来事情到这里也就结束了,李潘哪里想得到那么多,直到没过一两天,等她去看她的伤腿的时候竟然发现秦卿言的小夫郎和那天揍她的那个女人待在一块,两个人走的还比较近,虽然看不出来是不是特别亲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关系必定非比寻常!
李潘本想探究个清楚,但是一来腿脚不方便,二来她实在是怕了她女人,只好忍气吞声了,不过她心中有一种报复成功的快意,看,这秦先生的夫郎恐怕是给她戴了绿帽子吧!可不是也马上要离开她了嘛,她原本想找个机会把事情抖落出来让秦卿言难堪,哪知道等她稍微能走远一点,到码头上去的时候,秦卿言已经不在那里做事了!
李潘虽然不甘心,但是也只能这样了。
现在是秦卿言自己找上门来的,那就可以不怪她嘲笑她了。
秦卿言见她说话不像是在作假的样子,脚压着她的力道变小了些,不动声色地继续追问道,“你说的话可当真,不会是为了逃避责任编谎话来骗人了吧?”
“怎么可能!”李潘立刻激动地想要站起来反驳,但是她根本就是不方便的,又落回地上,猛咳一阵,“我要是说假话,就天打五雷轰!况且,我又不是没有承认的确是我掳了他去,要是我真的错了一些其他的什么,何必隐瞒?再说了,秦先生,如果你直到现在才知道了这件事,那么那天替你家小夫郎解了药性的想必是另有其人吧!”
不怀好意地继续火上浇油,“肯定是那个女人吧!呵呵!我就说他们俩关系不平常,你那夫郎,一看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不知道多享受呢,秦先生,你——”
“闭嘴!”秦卿言又踹了她一脚,“你嘴里再这么不干不净的,当心着些,别忘了,你可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你自认为没犯下大错,是,你是没有做成功,但是你可别忘了,若是你的这些罪行再加上贪墨东家的银饷,你猜猜,后果会怎么样,嗯?”
李潘还真是没有想到这里,顿时也变得老老实实地,“秦先生,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次吧,你尽管问,无论什么,只要我知道的,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唯唯诺诺的,李潘相信,秦卿言这么久没有动手,抓她见官也只是嘴上说说,想必是另有所求,果不其然。
“那你说说,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她是谁你认识么?”秦卿言觉得当务之急不是惩罚罪人,而是找到莫离肚子里孩子的亲生的娘。
李潘沉思了一会儿,“是哪里的人我还真不知道,只不过看着不像是本地人,因为她跟我说话的口音和我们这里就不一样,而且长得也——怪怪的,”她继续想着,“她长得很高瘦,和您比只比您矮一点可是比您瘦多了,但是力气却不小……”
李潘“嘶”了一声,摸摸自己的腿,还真是力气不小!
秦卿言努力回想着,看记忆里是否有这么一个人,可是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对了,还有一点很奇怪,”李潘突然说道,“你说这天也渐渐热了起来,可是那人却总是戴着一个斗笠,我见了几次,她都是一样的,还有点印象……”
“斗笠?”秦卿言嘴里重复着,突然脑海中抓住了一点。好像曾经有这样一个人,她也碰到过,在哪里呢?她们应该还说过话……
对了,胭脂坊!
秦卿言恍然大悟,一定是这个女人,她和莫离肯定认识!她当时还向她打听来着!但是那个时候她以为是同行的对手所以没大理会,所以……
“我先走了!”秦卿言想到之后,还是决定回家向莫离问清楚,为何瞒着他们这些!
“哎哎——你不会再来找我麻烦吧?”李潘抬起手,连忙呼喊着。
“自己做的事情总要付出代价的!等着在牢里待几天吧,看在你几个孩子的份上,其他的事就暂时放过你,希望你以后老老实实的……”秦卿言本来已经跑出去了,想到要给李潘一个教训,又停下来对着她说道,“别想着躲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的家可是在这里的……哼!”
秦卿言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她可不是什么善心人,要不是这个混球,哪里会惹出这么多事?当然不能轻易地放过!
秦家,莫离在家里很忐忑,三番五次想要开口跟王爹爹和顾氏说明白,可是终究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要忍了又忍,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秦卿言回来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去质问,而是先写了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