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喜欢啊。
喜欢到,想嫁给他。
那混乱的,隐秘的,不欲与人说的心思渐渐清晰,恍若拨云见雾柳暗花明,苏妍如水秋瞳中逐渐透出一抹坚定。
既然她喜欢上他,那便让他更喜欢她吧。
喜欢到离不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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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心中所欲所想,苏妍拉开房门,对上仲康担忧不解的脸,她嘴角浮现妍妍笑意,“怎么这副神情?”
本就盛极的面容因这一笑愈发摄人心魄,仲康眸中划过一丝痴迷,呆呆摇头,讷讷道:“没,没事。”
捕捉到他眼里的痴迷,苏妍心中暗自得意,强装淡然的抬眼看了看天色,“我去做饭。”
苏妍自以为伪装的滴水不漏,却不想唇畔眉梢的自得早已将她心中所想暴露无遗,到底还是单纯稚嫩。
窦宪看着小娇妻袅娜的身姿,眸中笑意深沉。
思及方才小娇妻在贺亭面前简短却不容忽视的那个“是”,窦宪只觉得胸腔里溢满欣喜,四肢百骸甚至是血脉涌起一股子浓烈的冲动,想抱抱他的小娇妻,想将她揉进骨血里自此再不分离,想……亲亲她,好好亲亲她。
两世为人,他总算得偿所愿,将她的心握在了手里。
***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妍和仲康的相处模式一如从前,一个温柔容纳,一个缠着腻着,乍一眼看去似乎并没什么不同,可若是有心人细细究来,便会发现,从前是仲康一味主动,苏妍耐心包容,可如今却是双方主动,只不过苏妍的主动较为隐秘罢了。
而虎峰村素来不缺这样的有心人。
已近黄昏,夕阳将落未落挂在半山腰,暮色渐起,家家户户燃起炊烟,正是吃饭的时间,乡间小路上几乎看不到人影,一道身影鬼鬼祟祟来到刘寡妇家后门,规规整整在门上连敲三下。
刘寡妇在门缝里看了看,确认门外之人是姚瑶后方才打开门放她进来,而后她探出头左右巡视一番这才放心合上门。
姚瑶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一连串的举动,不屑道:“别看了,你都这样了哪还有人会关心谁来你家了?”
她的话又狠又准直戳刘寡妇的伤疤,刘寡妇掩在黑纱下的脸恨恨抽搐几下,出口嗓音却是好声好气,“我知道知道,我的脸毁成这样鬼都不愿意多瞧一眼,更别说人了,我这不是为了妹子你吗?万一被谁看到你进了我家,可就糟了。”
姚瑶闻言淡淡觑了刘寡妇一眼,下巴微抬,转身往屋里去。
刘寡妇跟在她身后,看她目光似淬了毒的箭。
留不住男人的小贱人,装什么清高!要不是看她好骗,指着她为自己出气,谁稀得搭理她!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姚瑶坐在炕上反客为主道:“说吧,找我来什么事?”
刘寡妇身子前倾神神秘秘道:“这还用说吗,你我心知肚明。”
闻言姚瑶神色一振,抬眼看她,压低声音道:“你想到办法了?”
刘寡妇挺挺傲人的胸,在姚瑶期待的目光中凑到她耳边密语一番。
听完刘寡妇的计划,姚瑶犹豫的看向她,“这样是不是太恶毒了?”
她是不满苏妍勾搭六子,可也只是想给她一点小教训让她吃点苦头,却从未想过要如此恶毒的彻彻底底的毁掉她。
见姚瑶动摇,刘寡妇忙道:“这还恶毒?她勾搭别人男人的时候就不恶毒了?妹子,你来得晚,可是没看见以前她和六子,哎哟,那是一个郎情妾意卿卿我我,哥哥妹妹的叫!别说以前,就是现在,你看看那陈六有把你当回事吗?妹子,你就是太心软!”
“可是……”终究是清白人家养出来的姑娘,姚瑶犹还犹豫。
“可是什么可是!你不是想让六子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吗?那就听我的!你想啊,如果六子看到她和那个野男人厮混,还能再稀罕她吗?到时候她名声一坏,你看谁还敢娶她!”刘寡妇说着放轻声音,着意诱哄道:“下药的事交给我,你只管到时候把小贱人引过去就行,你看,你只是给她带个路,算不上干坏事……”
若论心机城府,姚瑶断然比不上刘寡妇,没一会儿她便被刘寡妇说服。见她答应,刘寡妇掩在黑纱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这一回,她不仅要毁了苏妍,还要他老陈家鸡犬不宁!
若说这虎峰村里刘寡妇最恨的人,那一定是韩大夫和陈三叔。
这两个人一个仗着自己会些医术救了几个人就敢教训她,一个仗着自己是里正到处为难她,她等了这么多年本来以为这辈子要带着对这两个人的恨意进棺材,却没想到又冒出来个姚瑶!
这可真是天意!天意!!!
刘寡妇心中憧憬着计划得逞后的情形,却不想屋顶之上早有人将她们的计划听了个清清楚楚。
***
已是夏末,虽已出伏,暑热仍旧未消,临近傍晚天气闷热,闷得人喘不过气来,河边三三俩俩聚在一处摸鱼淌水的孩童接连被大人叫回家去,窦宪动作利落的褪掉衣裳一个猛子扎进河里。
河水清凉冲走他身上的汗意。
他本以为皇帝至多三个月便会受不住,却没想到竟足足捱了一年多,这些日子怕是快彻底绷不住了,这才连番催促他回去。
窦宪闭气潜在水底暗自盘算要如何找准时机“恢复”正常。
岸边,刘寡妇渐渐靠近。
这傻子每天上午陪着苏妍上山采药,下午则不知跑去哪里玩,可每日傍晚便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