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沁如,你怎能如此歹毒。你难道还想再害洛儿一遍不成!可现在我绝不会让你再得逞。好歹你也是有子女的人,你也该积点德了!没有谁欠你什么!即便是有欠,也早还完了!”独孤汐将温子洛护在身后看着如姨娘怒道,生平第一次她对一个人如此的恼怒,如此的恨不得一个人立即消失在她眼前。没有谁会比谁更善良,只不过是底线不同罢了。可如姨娘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她的底线,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的洛儿,她好不容易才重新得到的女儿,怎可再让人欺负了去!
“还完了?”如姨娘仰天大笑道:“不!你们欠我的永远也还不完,还不完!”
如姨娘每说一句便吐出一口血来,不一会儿她身前已是一大片血迹,而如姨娘脸色苍白的好像是冬日里的雪一般惨白。
如姨娘俯身看着身前猩红的血,忽然摇着头道:“不!不可能!温子洛,我明明嘱咐人放了万虫蛊毒在你和无霜的寿面里面,碧珠也是亲眼看见你们吃下去毒发了的,你们怎么可能没有中毒,怎么可能!”
温子洛对着独孤汐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担忧紧张,随即一步一步慢条斯理的走到如姨娘面前。如今她有秦微遗和神秘人派来的两批侍卫和无霜保护着,如姨娘做什么她都了如指掌。如姨娘的小把戏如何能骗的了她!
温子洛居高临下的看着如姨娘道:“在你命人往寿面里放毒药时,无霜正好在一旁看着,暗中换了寿面,放入其他发作症状相似的毒药。而我在吃寿面之前便已经服下解药。如姨娘,你如何毒得了我!而若不是如此,你如何会如此趾高气扬的说出当年的秘密,而我又如何能和我娘相认。”
“怎么可能会这样,怎么可能会这样。”如姨娘摇着头眸中全是不可相信,温子洛怎么可能会知道,她明明派人偷偷放的。如姨娘挣扎了许多才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喘着口气终于扶着桌角站直了身子看向温子洛。
猩红的眸子飞快的转着,如姨娘紧紧盯着温子洛,像是一匹饿狼般凶恶的神色。不对,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如姨娘忽然眸子一亮,抬头直朝温子洛看去问道:“不对,你怎么可能会提前知道你是独孤汐那贱人的孽种!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碧珠,我全都已经处理完了。而碧珠恨独孤汐入骨,更不会告诉你。温子洛,你是如何知道的,难不成你是会什么邪魔歪术知道的不成!”
温子洛不屑的看着如姨娘一眼,随即又朝仍旧愣在角落里的碧珠看去。温子洛忽然想起碧珠之前说过她那不知下落的女儿眼角下有一颗黑痣,肩上有一块蝴蝶形的红印。
温子洛眸色深了深,又看向如姨娘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如姨娘你只知道问我娘她有没有见过将亲娘踩在脚底的女儿,可你有没有问过你自己,可曾见过处处刁难时时想要谋害自己女儿的亲娘?夜路走多了,总是会出错,哪有万无一失的。”
“幸好你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倒是自己亲口承认了,也免去了我一番去找证据证明自己身份的功夫。如姨娘啊,你千算万算,怎么就没有算到你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如姨娘怔怔看着温子洛,脑海里的回忆从温子洛回到丞相府开始快速的闪过。
如姨娘忽然一下抓住温子洛的双肩,一口血喷在温子洛身上。温子洛来不及躲闪,只看着自己身上的血,倒是可惜了她这身上好的衣裳。如此上等的面料,就这样被玷污了。
“原来你在回丞相府之前便已经知道了真相,怪不得,怪不得!”如姨娘手上的力气越发的大,可是她早已体力透支,整个人看起来轻飘飘,仿佛只需轻轻一推,就会摔倒。
独孤汐见状,以为如姨娘又要伤害温子洛,急忙跑过去,用尽全身一把推开如姨娘,道:“休要再想伤害洛儿!”
独孤汐用尽力气,眼见着自己也跟着要摔倒在地。温衡道长手一伸,急忙接住独孤汐。
如姨娘看着这一幕,只是冷笑。无论何时何地何事,温衡道舍弃的永远是她。
如姨娘摔倒地上,只怒指温子洛道:“怪不得我以前三番五次的拉不拢你,原来你一早就打定了回丞相府来报复我!温子洛,你当真是会演戏!我想通,全都想通了!”
如姨娘喘着粗气,捂着自己的胸口,吼得撕心裂肺:“你是故意让妍儿误杀了红妆,然后再刺激子初让他去自杀!在我承受丧子之痛时,你又命最低贱的马夫、鳏夫,去夺了妍儿的贞洁,还让他故意告诉我是你派他来的,借此来彻底的气疯我去对你下手!温子洛,子初何其无辜,你怎下得了手!妍儿她到底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姐,你好生恶毒的心肠!你如此歹毒的手段,早该扒了皮下十八层地狱!你怎么不去死,去死!我杀了你,啊,我要杀了你给我的孩子报仇!”
如姨娘怒吼一声爬起来,不管不顾的朝温子洛撞去。
温衡道闪身拦住李沁如,逮住她的双手制止着怒道:“李沁如你到底还要疯多久,我不是李太医,没人会陪你疯!”
如姨娘忽然瞬间安静了下来,痴痴的看着温衡道:“你知道李太医的事,你知道他喜欢我?”
温衡道冷哼一声,李太医为了保住如姨娘而选择自缢,这点手段这点心思他都识不破,那他也枉做了这么多年的丞相。
“衡道,你是不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