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
好。楚长酩冷静地想。现在他差不多和被囚禁起来也没什么两样了。
笛安见他不说话,便道:“您该吃药了,我为您……”
“稍等,我想问一下,我的个人物品在哪里?”
“您说的是您在矿脉的宿舍里的私人物品吗?是由格列兰元帅为您收拾了带过来的,是一些衣物和洗漱用品,我已经为您放好了。”
楚长酩沉默了一下:“……糖纸呢?”
“糖纸?”笛安愕然,他想了想,含蓄又疑惑地反问,“这难道不是垃圾吗?”
楚长酩:……
所以就直接被扔掉了是吗?!
他最后挣扎了一下:“我记得我之前穿的衣服口袋里也有一些糖纸……”
“是的,我已经为您扔掉了。”笛安为他送上了一个微笑,“您真是环保,没有垃圾桶的时候甚至愿意将这些垃圾随身携带。”
楚长酩:……
笛安内侍长大人发现,这个自醒来后就一直礼貌而温和的青年,脸上的笑容正慢慢消失,最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楚楚:生无可恋、心如死灰。
楚楚:气哭!
这就是用糖纸做笔记的男人的下场……
☆、第12章 怪癖
楚长酩挣扎了一会,最终抑制住了自己的不高兴。
他该改改这个用糖纸记东西的毛病了。他其实很早就不这样了,但是因为到这里买了糖,糖纸可以用来记东西,他就顺手又养成了这个糟糕的毛病。
不仅仅是糖纸,他现在用糖纸是因为糖咩这个牌子的糖他喜欢,而糖纸也正好可以写字。
曾经的楚长酩会更加夸张,因为笔记本太重他懒得带出去,他可能随时随地地拽过任何一张出现在他面前的、可以写字的纸张,刷刷刷写完整张,然后志得意满地塞进口袋,回家誊到笔记本上。
包括但不限于发票、门票、餐巾纸、纸质菜单、衣物标签、书签……有一次他因为没有找到纸,直接在自己的衣服上写字,好在他的字写得不错。
后来楚长酩学乖了,每次出门之前,他都会在自己的口袋里塞上一张纸,至少可以让他用。
过了很久他平静下来,喝完药,他请求笛安给他一支笔和一本本子,他说他习惯了记录东西。
笛安很恭敬地应声了。
之后的一天笛安发现这个青年简直像是个疯狂的记录者,事无巨细地记录着他生活中的一切,他任何时候走进房间,楚长酩都在写字。
其实楚长酩平常也不会这么夸张,问题是他之前所有的笔记都没有了,他不得不补一份。而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好做,正好让他写字。
有一次笛安把饭菜端过来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好奇询问:“先生,我冒昧地问一句,您为什么总是要把所有事情都写下来?您的记忆力不太好吗?”
楚长酩摇头:“不是。”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记东西的方式比较特殊,我只能通过文字记录的方式来记忆。”楚长酩说,“这和我以前的职业有点关系,算是职业病吧。”
笛安迷惑地看着这个青年,有点不明所以,他想了想,说:“所以您的记忆力……怎么样?”
“正常人的记忆力,但如果我不写下来的话,我会觉得我记错了……这样,会很心烦。”楚长酩这么说。
笛安恍然大悟。
……这是个重度强迫症患者吧!
楚长酩其实也知道他这样很麻烦,但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无药可救了。来到这样的陌生世界加重了他的症状。
楚长酩对糖果的痴迷,也让笛安觉得这个青年十分古怪。
他不把糖当成主食,只是当成零食,也不是经常吃,虽然他每天固定几个时间必须要吃糖,比如三餐前、晚上刷牙前、洗澡的时候这几个时间点,其他的时间,他也不是一直吃,像是偶尔想起来了,就会吃。
而且也不挑,任何口味都吃得下,还十分随和地经常和他分享感受,偶尔会恳请他不要再买某一种很难吃的糖了。
总得来说,和楚长酩相处的这几天,笛安觉得,除了一些古怪的癖好之外,这个青年非常温和优雅,即便在这样常人都会觉得莫名其妙的幽禁之中,他也处变不惊,至少笛安对他的印象非常好。
大概过了四五天,楚长酩的腿好得差不多了,那位传说中的陛下才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的腿在经过未来世界的高超技术医治之后,已经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他依旧坐在床上,仰头望着面前这个男人。
“所以,您需要一个孩子?”
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卡罗特曼的帝王。他在二十年前即位,在外名声毁誉参半。有多少人诟病他的fēng_liú与不作为,就有多少人崇拜他二十年前仍是太子时,力排众议,让议会通过了库玛之战的提案。
但辉煌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越来越多的卡罗特曼人开始期盼他们的帝王做出一些什么来,他们的帝国平静太久,自库玛之战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振奋人心、凝聚民族的事件。
只有靡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