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小姐莫吹久了,老奴去前院吩咐过了,吴管事他们住在前边,等雨停了再做安排,从侯府拉回来的特产,给荣溪园那边送去了。”闻妈妈站在边上,顺着宁樱的目光瞧去,园中的花儿被雨打得花枝乱颤,东倒西歪,像随着节奏起舞似的,竟透着股欢喜劲儿。
闻妈妈去荣溪园的时候遇着金顺,金顺那人是墙头草,问她打听侯府的事儿,不知是宁国忠授意的还是柳氏,闻妈妈装傻充愣说了几句,金顺没有听到他想听的,拐弯抹角的说宁国忠对宁樱如何如何偏袒,早上在垂花厅等了许久不见宁樱也没有怪罪,闻妈妈知道这是金顺的套路,软硬兼施。她不笨,装作满嘴阿谀奉承,就是对青岩侯府的事儿不肯多说。
如今的宁樱就是黄氏年轻那会,明面上被人捧着惯着,暗中诅咒她的不少,若非有小太医和谭侍郎,宁国忠哪会将心思放在这个孙女身上?
想到这,她想起离开荣溪园时,遇着宁伯瑾和同行的苟志,目光沉了沉,苟志生得眉目周正,身躯凛凛,浑身上下带着股傲然正气,这种人,起于泥壤,行于微土,志存苍穹,展翅高飞,扶摇直上乃迟早的事儿,宁静芸眼皮子浅,只看到眼前的富贵,若能安心接受这门亲事,往后和苟志举案齐眉,夫妻琴瑟和谐,待苟家飞黄腾达之时,她便是受人景仰的苟夫人,谁都不敢小瞧了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