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相投,聊意甚欢。
寒月凡未进屋门,
就闻见两人咯咯地欢笑声。
阿落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
又是一阵窒息之感涌上胸口,
寒月凡低头压住了冲到喉间的咳意,
推门而入。
“回来了。”赵琴落闻声雀跃而起,
白渃薇盈盈跟随。
开门的一瞬间,赵琴落委实被眼前的景象吓着了,
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萧慕雪吗?她怎么了?”
白渃薇一看也是冷吸了口气道:“这姑娘是怎么了?怎么伤这样严重。来,
快快抱到床上,我来看看。”
寒月凡进屋,
白渃薇往后面一望没有秋呈子的身影。
“大哥一会儿回来。”
白渃薇有些奇怪,但是隐隐约约感到寒月凡心情极差。
既然说是一会儿就来,想必也没有大事,就等老秋来了再问他吧。
寒月凡阴沉起来,
自带威严,
对上他那寒冰般的眼神,白渃薇心里都有些怵怵的。
萧慕雪真的伤的不轻,身上都是被凌虐的伤痕,
此番着实吃了大亏,受了大苦。
白渃薇和赵琴落两人将萧慕雪伤处清洗干净,又换了干净衣物。几番折腾,萧慕雪只是眉头紧蹙,不省人事。
寒月凡因是男子,一直在屋外等候。白渃薇出房倒水的时候,正碰见他也用了个大海碗在蒙头灌酒。
“小凡,”白渃薇唤了声。
寒月凡放了酒碗,看向白渃薇。
“我家老秋买的都是烈酒,你慢着喝。”
寒月凡点着头,仰头却又是灌了一口。
白渃薇看得直摇头。
白渃薇换了干净热水,复又进屋,寒月凡喊道:“大嫂,她现在怎么样了?”
白渃薇叹了口气道:“身上都是皮外伤,养养倒是能好。”
“日后……”寒月凡想了想还是问道:“她日后还能生育吗?”
白渃薇目光沉痛了下,有些勉强道:“看恢复情况吧,我想……”
“是不能了是吗?”寒月凡打断她道。
白渃薇知悉瞒不过这个九曲玲珑心,点点头。
寒月凡低下头,又斟满了一碗酒水,道:“我知道了。劳烦大嫂照顾下她。”
萧慕雪处理好了以后,白渃薇也是累得满头汗,还不等停歇,秋呈子就拖着□□不断地紫峰回到家中。
白渃薇忙了一个又接着忙另一个。
秋呈子进门,寒月凡理也没理,兀自喝酒。白渃薇早就看出其中有事,并不多问。
几个人都一起照顾紫峰去了。厅里头一下子安静下来,寒月凡都能听见自己喉头咽酒的声音。
这酒是烈,辣得嗓子疼。
秋呈子那一掌也是实实在在受下的,多少都是内伤。伤病都不能沾酒,如今这烈酒下肚,胸口止不住得暗暗发疼。
然而,寒月凡却是如上瘾酒君子一般,一碗接上一碗。拼命地想用胸口蔓延的痛意压住心中的痛楚。
木门咿呀一声被一双玉手推开,赵琴落的倩影娇小玲珑。
“怎么喝这么多。”
赵琴落往常几乎没有看见过寒月凡喝酒,饮食习惯上他也一向很清淡。没想到这喝起来就是这样拼命?
酒醉的人往往有个毛病,就是不知醉。看着他倒洒的酒水,便知寒月凡显然已经醉了。
赵琴落将他手里的酒坛抱我,酒碗没收。萧慕雪惨淡无色的面孔还在她眼前不断浮现,赵琴落有些生气道:“寒大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一向见你滴酒不沾,怎么这次如此没有节制。”
寒月凡眼神迷离,没有说话。赵琴落过来扶他,岂知他全身丁点儿的不着力,一拉之下竟是没有拉动他半分。
“寒大哥,起来吧。你醉了,我带你回床上休息。”
寒月凡朦朦胧胧,好半天才听懂这句话似的,摇摇起身。可是刚站起来,他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腿脚根本不受控制,他想站稳,身子却向侧边斜去。
“哎,寒大哥!”赵琴落连忙拽住他。
可是一个大男人哪里是她个小女子拽得住的。
扑通一声,寒月凡一屁股跌倒在地上,赵琴落也毫无预料地扑倒在他怀里。
再也没有往日的木气清香,寒月凡全身都是冲人的酒气。
赵琴落无奈地爬起来,又要拉他到:“寒大哥,你使使劲站起来。我拉不动里。”
寒月凡倚着墙角,总算是站起来了。
站起来以后就是木木的,神不知所向。
天啊,男人可真不能碰酒。赵琴落无奈上去架他,虽然这次有了心里准备,但是当寒月凡毫不客气地如藤蔓般几乎把全身重量压向她的时候,赵琴落还是龇牙咧嘴一番。
短短几步路,赵琴落连拖带拽地总算把寒月凡弄过来了。
白渃薇家的屋子本就是寻常村舍,只有两屋一厅。眼下另一间房已经挤了白渃薇一家加个紫峰,这间萧慕雪还昏迷不醒。
赵琴落只好把寒月凡放在椅子上道:“我去找薇薇姐姐要些铺盖来,在这里好好等我,别乱动。”
赵琴落看了看他的样子,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了,先去忙好再说。
当赵琴落扛着两床垫铺,两床大被子,整个人都被被子埋了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原先木椅上端坐的寒月凡已经没了人影。
☆、他说他心里很疼
赵琴落心里一惊,
醉成这样了,
还能去哪里?
手里七七八八的被子连忙胡乱放在地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