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直接要钱没意思,我不但要钱,还要过一过当老板的瘾。”步英杰怕黄玉琴死活不给股份,便激道:“你不会是怕了吧,怕我成为山庄的股东以后,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包不住了吧。”
黄玉琴真的不愿意步英杰成为山庄的股东,真要是这样,那些秘密就包不住了,虽然,她觉得自己输的可能性太小,但她向来行事谨慎,还是不能随便冒险,笑说:“我说大侄子,你差钱,我就给你钱,你随便开个数,不管等会谁输谁赢,雪姨都把钱照数奉上,怎么样?”
步英杰早已站了起来,走近些,顽皮一笑,“我不要现金,就要股份,你放心,我只拿股份,不参与山庄的事务,每年的年终时节,你把我应该得的分红打到我的银行账户上就行了。”
黄玉琴松了一口气,只要步英杰不参与山庄的事务,那倒无所谓,便爽朗地一笑,“成交!”
“成交!”
说着,他和她都伸出手掌,对击三下,这个赌注就算下定了。
步英杰不怕黄玉琴赖账,反过来,黄玉琴也不怕步英杰耍赖皮,因为,他和她都是步家功夫的传人,都是以信义为先,谁要赖皮谁就丢了步家的脸……
步英杰把外套脱掉,把衬衣的领子扯一扯,先跑了出去,叫道:“雪姨,。你家的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要不要搬一搬?”
黄玉琴气定神闲地走了出来,摆手道:“无所谓,打烂了重新去买。”
“哈哈,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动手吧。”步英杰抬头看看天,烈日当头,此战不宜久拖,本来他就打算速战速决的,最好是一招制敌。他那对眼珠滴溜溜一转,便有了制胜的办法,朝黄玉琴挥挥手,“你准备好了吗,我要发招了。”
说好的,黄玉琴是接他三招,所以,只能是他先发招了。
黄玉琴面上挂着笑,神情自若,摆个八字步,气沉丹田,目视前方,微微下蹲,双臂略弯,双掌缓缓地提至胸前,做好迎接雷霆一击的准备。
步英杰那张英俊的脸上挂着一丝坏笑,运足气,“嗨”一声,双掌平平地推出,卷起一股气浪,直向黄玉琴汹涌地袭将过去。
这小子好坏,居然上手就要拼掌。其实,这也是步英杰自信能胜的原因,在他的理念里,黄玉琴好歹是得过步家真传的人,如果比试招式,一百招他也没有把握必胜,但是,他觉着自己在内力方面绝对能胜出黄玉琴,所以,他打的主意就是以内力一招制胜。
黄玉琴想不到他会来上这么一手,不过,她来不及细想,连忙挥掌迎上去。
“砰”的一声响,四掌相交,激起一波气浪,着地卷起,把那些花花草草弄翻刮倒。
黄玉琴“噔噔噔”地往后连退三大步,气血上涌,喉管火辣辣的热,嘴一张,一大口鲜血喷在地上,眼一花,一交摔在地上。
反观步英杰,脸不红,气不喘,收功,拍一拍衣服,神情自若,走过来,伸手扶起黄玉琴来,说:“别动,我给你疗伤。”转到背后,打个盘腿坐下,双手抵在黄玉琴的后背上运起功来。
此际,黄玉琴心里明白自己受了内伤,不敢托大,不敢拒绝步英杰的好意,其它事却顾不上想了,连忙全身放松,配合步英杰。
……
一小时以后,运功完毕,步英杰起身后,黄玉琴也运了运气,感觉气息运转自如,确定已无大碍,便起身去洗脸。
随后,便有两个服务来收拾院子,迅速地把打翻的坛坛罐罐收拾干净,还重新泡了茶来。
步英杰知道女人家洗澡换衣服要化很长时间,也不忙,把那两个服务员打发走,独自坐在石桌前品茶。
又过了将近一小时,黄玉琴才换了衣服出来,头发还湿淋淋的,坐到步英杰的对面,笑嗔:“好小子,想不到你的内力这么厉害,但是你这个混蛋小东西,我好歹是你师姑,怎么一上手就动真格的,居然跟我比拼内力。”
“闲话少说,股份什么时候划到我的名下。”步英杰已经把外套拿来横放在大腿上,拎一拎,意思就是只要黄玉琴表个态,他就会走人。
黄玉琴苦笑一声,“愿赌服输,放心,三天之内,我会办好,到时亲自送到你的手上,但是,你也得说话算话,不能干涉山庄的事务。”
“坐着能收钱,我还操那份心干嘛。”扔下话,步英杰拎起衣服就走。
这个冤家早走早好,黄玉琴并没有起身相送,却说:“出去后把门给我带上。”
步英杰听话似地把门带上,便扬长而去。
“哎,他已经得了老东西的真传,真是极大的隐患呀,冤家,出来吧,你侄子走啦。”黄玉琴叹口气,坐在石椅上,扭头朝左边的厢房叫唤一声。
音落,左边厢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一个男人现出身来,面上很冷,除了冷酷,几乎没有其他表情;身材稍瘦,却精壮,那双露在白色衬衣外面的双臂更是坚硬得像铁棒;那双鱼眼里荡漾着狠劲,似鹰
眼般地犀利得令人毛骨悚然。
他,不是别人,正在步英杰的二叔步志龙。
他迈着稳健的步调走过来,在黄玉琴身边的石椅上坐好,手一挥,“给我倒茶!”
他的脸上没有笑容,声音冷冷的,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黄玉琴只有执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