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明显抖了一记,有几滴酒撒在了魏宗宝的身上。
“魏少官人,真是对不起,你不会怪奴家吧?”刘月瑶忙不迭掏出绣帕替他擦拭衣服,还用水盈盈的眼睛脉脉地望着他。
有美人的玉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摩挲,魏宗宝哪里还会生气,他的骨头都觉得酥了,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抓着刘月瑶的手慢慢地摸着:“我怎么会舍得责怪月瑶姑娘呢,莫说是区区几滴酒而已,就算月瑶姑娘将整壶酒撒在我身上,我也绝不会嗯哼一声!”
刘月瑶娇笑一声,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羞答答地问道:“对了,魏少官人刚才说你是戊申年的,那是几月生的呢?”
“怎么?你想知道我的生辰做什么?”魏宗宝色眯眯地笑着,然后轻刮了一记她的俏鼻,“噢,我知道了,莫非你是想送我生辰贺礼?”
刘月瑶顺水推舟地点点头:“魏少官人果然聪明,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魏宗宝笑喇喇地说:“我是辛亥月丙戌时生的。你可要好好记住喽。你想要送我什么贺礼?”
“戊申年,辛亥月!”刘月瑶愣了一下,莫非他就是花二娘算出的她命中注定的贵人?待回过神来,她的嘴角绽放出一个千娇百媚的笑容,恨不得将他牢牢拿捏在手心里,故意挑逗道:“到时候您就晓得了。”
那妖媚的眉眼勾地魏宗宝心痒痒,他一把将刘月瑶拉到自己怀里,眼泛淫光:“我什么都不要,就要你这小妖精做贺礼如何?”
“讨厌啦,这如何使得?”刘月瑶作势想要挣脱,却脚下一溜又滑回了魏宗宝的怀抱。惹得魏宗宝哈哈大笑。
苏巡也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可以瞄到魏宗宝身后的唐荣看着刘月瑶几乎要发绿的眼睛,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自从刘月瑶听了苏云给她算命之后,一心一意想要傍上魏宗宝这个靠山,因此使尽了手段。她先是故做矜持,数次吊他胃口都不让他得手,把他弄得不上不下,心痒难忍。又过了几日,待他有些丧气退缩的时候,却主动对他投怀送抱。
魏宗宝深深被她所迷,不出几日,果然与她打得火热,弄得他一天不来千雅乐坊就魂不守舍的。魏宗宝家里的几个通房丫鬟虽然姿色不错,但都老实巴交又不善言辞,哪里比得过乐坊出身的刘月瑶?她美艳中带着妖娆,又会察言观色能说会道,嗓子如乳莺一般娇娇滴滴,略施小计便把那魏宗宝的魂都给勾走了。
话说回来,魏宗宝到底不是长情的主儿,虽然一时对刘月瑶宠爱有加,可哪里会动真格娶她?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罢了。刘月瑶自然也知道她这种出身的女子要嫁入魏府,非得好好花一番心思不可。她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了一条毒计。
晚上魏宗宝经常留宿在刘月瑶的住处,月瑶的房间位于三楼,窗外是一条少人经过的死胡同。这日他们在榻上折腾到很晚,外面的月亮都高高挂在了树梢,周围的声音逐渐沉寂下来。
刘月瑶慵懒地躺在魏宗宝的怀中,搂着他的脖子娇滴滴地说着亲热话。说着说着,忽然她抱着脑袋,倒在了枕头上,惊呼道:“哎呦,相公,我的头一下子觉得好疼!”
魏宗宝看着她脸色发白、紧咬嘴唇的样子,从榻上坐了起来,抱着她的柳肩紧张兮兮地问道:“我的小心肝儿,你怎么了?疼得厉害吗?”
“啊!有鬼!”刘月瑶突然厉声尖叫起来,惊恐仓惶地指着虚掩的窗户,而后纤腰一扭扑倒在魏宗宝的怀中不停地哆嗦。
魏宗宝回头朝着窗户一看,只看见黑色斑驳的树影照映在白色的窗棂上,因为夜色深沉而显得有几分诡异。他马上抱着刘月瑶安慰道:“没事的,宝贝,你是不是眼花了?那不过是树影罢了。”
刘月瑶带着哭腔,死死抓住他的胳膊不放:“不,我绝不会看错的!确实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头飘过去了!是真的,你千万要相信我啊!她就这么一晃而过,然后我的头就疼了!你说我会不会是中邪了?”
魏宗宝拍拍她的肩膀,不以为然地笑道:“别怕,有我在,哪有鬼敢进来?”他起身走向窗口,正要将窗户合拢,突然,一阵阴风吹来,将窗棂吹得大开。此时的魏宗宝光着膀子,被风一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待他关上窗回到榻上,上腹忽然发出一阵抽搐。起初他还没有介意,怎料想疼痛越来越厉害,疼得他直冒冷汗。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刘月瑶愈发惊慌地望着他,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相公,你别吓我呀!莫非……莫非你也中邪了?”
原本魏宗宝还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如今自己被阴风吹中之后腹中绞痛眼前发黑,抬头又见屋内的烛火摇曳不停,伴随着窗外黑漆漆的树影一同狂摆,不免也信了几分。他的身子越来越难受,心里是越想越害怕,他匆忙地套上了外套,打开房门叫嚷起来:“来人哪!”
睡在隔壁房间的侍从唐荣衣服还没有穿整齐便急忙跑了过来,边跑边在系着衣服扣子:“少爷,您有何吩咐?”
魏宗宝捂着肚子哑声说道:“这屋子不干净,给我换一间上房!”
唐荣素知魏宗宝脾气古怪,他要做的事情绝对不允许别人多问一句。他立马点头哈腰:“是,小人这就去找跑堂的商量,还请少爷在此稍后。”
正说着,刘月瑶也已穿好衣服走到了门口,她赤着脚丫,一头松散的乌发流淌在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