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蹦出来抗议:“要说就在这里正大光明地说,去那边做什么?”
怎料,叶轩目中一道冷光射来,刺得她浑身发凉,嚣张气焰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情不自禁地往苏云身后闪了闪。
哎呦喂,被这么个冰山美男扫一眼,怎么就像坠入冰窖一般浑身不自在呢?
叶轩似笑非笑,对着花梨云淡风轻地说道:“这位姑娘,腰牌的事在下还记着呢。”
花梨“……”
在她听来,这轻飘飘地一句话分明就是□□裸的威胁!都怪她之前偷了他的大理寺腰牌,早知道他这么难缠,她就不招惹他了。
苏云悄悄握了握花梨的手,上前一步,娓娓说道:“去那边也无妨。只是我有些头晕,不能耽搁太久,还请叶大人见谅。”说罢,她玉手扶着额头,似有晕眩之状。
看着她弱不禁风,娥眉微蹙,腰似三千娇柳的模样。叶轩不是没有片刻的心软,但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这全是苏云的花招而已。对此他只报以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花梨给她递过来一杯水:“小姐,先喝口水。”又在旁边不停给她扇风,趁机用扇子遮住嘴巴,与苏云咬着耳朵:“现在怎么办?”
苏云借着扇子,溜了她一眼,眸中带着胸有成竹的笑,似乎早有了对策。
浅抿了一口水,苏云显得轻松了不少,秀美的眉头也舒展开了,她悠然说道:“如今觉得好些了,叶大人,那边请吧?”
叶轩锦袍一甩,大步迈向了不远处的一片树荫。苏云轻移莲步慢慢跟在后面,花梨仍旧不放心想拉住苏云的衣服,却被苏云一把按住手低声道:“你留在这里,我自有分寸。”
“小姐!”花梨急得直跺脚,却也只好听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叶轩:这家伙难道是前世冤家吗?到了京师居然还能被他撞见!
此时,本在场上热火朝天地踢着蹴鞠的陆非进了一球,他得意地望向苏云,想在她面前得瑟一下,却瞅见苏云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走到了树荫下,两个人神色凝重,不知在说着什么。
陆非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意沉了下来:那男人是谁?他还腰间佩刀,对着云妹妹凶巴巴的,看上去就不是善类!
陆非哪还有心思蹴鞠,他马上找了个托辞下场,连汗都来不及擦,直奔苏云而去。
☆、前尘之恋
叶轩自然是知道云锦布庄的,她苏家也算是长安城里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结交的人非富即贵,都是京师有头有脸的人物,大理寺也未必敢轻易招惹。这姑娘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看上去柔柔弱弱与世无争的样子,实则心思深不可测。可她又不缺钱不缺势,何必冒险和江湖上的邪门歪道混在一起?
他亮出一块腰牌,开门见山道:“你可认得此物?”
苏云一看,正是花梨之前偷过的那块大理寺卿之腰牌,之后苏云因为不愿多惹是非,在裕兴客栈趁他被迷昏之际将其归还。没想到他还是翻出旧帐,不过苏云早就有了打算,纵然他再怎么威逼,反正如今毫无对证,她抵死不认便是了。
“你偷了我的令牌,还与云霄阁的杀人嫌犯混在一起,究竟有何居心?”
没想到此话一出,苏云的眼中瞬间起了水雾,她原本白皙赛雪的脸变得更白了,就像是莹莹美玉,半点儿不带人间烟火味。她张着樱桃似的小嘴嘤嘤说道,摇着手道:“没有没有,民女向来遵纪守法,叶大人将这些罪名强加在民女头上,真是冤枉好人了!”说着说着就啪嗒啪嗒滴下几颗晶莹泪珠来。
叶轩见到她泪眼婆娑十分委屈的模样,纵然再铁石心肠也化成了绕指柔。再细细看她,明明是那般温婉娴静,纤弱柔美,娇滴滴似新蕊初绽,羞答答如云遮新月。一双水润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你的时候就让人觉得楚楚可怜,更何况如今眸垂泪光,面带忧色的时候,光看一眼就让人心碎了。
明明是他占了理,在审问她,弄得倒像是他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他轻咳一声,硬下心来追问:“冤枉?你还敢否认,难道在汾河上假扮鬼脸吓人的不是你吗?难道裕兴客栈与云霄阁的人一同潜逃的人不是你吗?”
苏云止住泪,抬头像是看着疯子一样看着他:“大人在说什么呢?民女一直不曾离开深闺,何曾去过什么汾河,什么客栈呐?大人若是不信,家父与苏府的众奴仆都可以作证啊?”
叶轩盯着她,眸色一沉:她这样说,显然是早有准备了。她在裕兴客栈时乔装成了男子,看来她的晋阳之行有意要掩人耳目,自然不会留下离开京师的证据了。更何况,她爹和那些奴仆怎么作证?他们肯定会向着她呀?
看起来,她若是死不承认,自己倒真是对她毫无办法……
他不由地微微蹙眉,低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泪光盈盈,像孩子一般澄澈的眼睛看着自己,目光中带着一丝乞求,又像是一□□惑。
他有些头疼,却又想起自己虽被她耍了两次,但裕兴客栈那一次她扑倒在自己怀中,即使是她实则无心,终究是救了自己,何况她已将腰牌主动归还,他也不想过于为难她。
不过,他面色依旧清冷:“前事可以既往不咎,不过在下好意提醒姑娘一句,若是再发现姑娘卷入什么作奸犯科之事,本官定然不会饶你。还请姑娘好自为之。”
苏云却只是拿梨花带雨的朦胧泪眼懵懂地望着叶轩,似是而非地点点头,仿佛根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