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抽出腹间玉簪,又再次狠狠地捅了进去,悲怆大呼:“既然我们都是长孙家的弃子,锦衣,殿下安好,我总不能叫你孤单……”倒在地上,慢慢的,没了声息。
明柯瞧着任茗站在素衣身前许久,只觉得那背影甚是萧索,正欲出声,就听到了这人近乎呢喃地轻问:“长卿到底是你的人?还是长孙家的人?”
“茗儿,自我把他派到你身边始,他就只是你的人。”明柯苦笑。
“……我一直想问,长卿是不是谐音长情。”
“是。”明柯答道,他一直在等这个人问自己,而今终于等到了。
然而任茗的下一句话却是:“既然长情也已不在,司空明柯,你也别爱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怨恨你,我害怕你,可唯独就是不爱你。
明柯心里一疼,正欲张口,却听到一声偏殿小门那边传来了一声清脆的茶盏摔碎的声音。
茂林之前一直在殿里呆站着,素衣刺杀任茗的时候,他被吓得两股战战,本以为自己也要搭上一条小命,哪晓得场面混乱起来时,三人却是一个都没注意到他。
等明柯他们在靠近大殿门口的地方互相纠缠的时候,茂林就轻手轻脚的躲进了长卿的屋子。
哪知一进门,他就见长卿伏在地上,茂林急忙上前把他扶起来,却见他腰腹间有个血窟窿,一直在向外淌着血,一探鼻息,还好还有口气儿。
外面如此混乱,茂林为着自己的小命,便不敢大声嚷嚷,连大的动作都不敢做,费了不少功夫才把长卿挪上了榻,找了些布条包扎好,便一直在床榻旁坐着,守着长卿。
方才他口渴,刚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转脸却见长卿醒了,且欲要开口,他怕会惊动外殿,一时惊慌,竟是失手摔了茶盏……
于是明柯二人进来时,便见到一人坐在床榻旁,背对着他们,瑟瑟发抖。
“茂林,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