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关头,张三与人六决定联手行动,共同为天枢院效力,只可惜他们低估了沈明渊,更低估了秦焕之。
秦焕之没有为难这二人,看在飞白楼的面子上,问完了话就将人放走了。
若是天枢院的掌门消息再灵通一些,亲自来捉人,秦焕之自认不一定会是那人的对手。这几日,有不少人找上门来,他日日戒备着,却唯独没等到沈家和天枢院的人登门。
有人说,沈家已经不是昔日的那个沈家了,快要落没了。
有人说,天枢院这次打算护着沈家,为了沈家,甚至和暮云阁的关系都闹僵了。
传言很多,真相如何却难说。
不一会儿吃完了饭,何大夫过来收拾碗筷,端着托盘出去了。
沈明渊趴在床上开始想正事,一会思考着自己的计划,一会苦思冥想何大夫到底是哪边的人。
故意与何大夫拉近距离了这么些天,可以确定的是,绝非忠于秦门主的寻常大夫,也不像是外人以为的那样,身出暮云阁。
他有好几次想拿出洞天镜,看看沈家的情况,看看沈和光是否醒了、好起来了,或者偷窥一下秦焕之或沈大夫的情况,从中找出些蛛丝马迹。
但被人盯着的感觉始终不散,直觉告诉他现在还不是使用洞天镜的时候。一旦被人发现,他手里的是洞天镜,而非窥天镜,就等于丢了一张最大的底牌。
趴了有一小会儿,又泛起困意的时候,房门再次被推开了。
他以为是何大夫放好碗筷回来了,拉长了懒音抱怨,“腰疼——”
躺了三天,骨头都躺懒了,他巴不得何大夫早点给他按摩按摩,让他早点恢复行动自如的状态,别再像个废人似的。
一只手扶上后腰,不轻不重揉了两把,带来的却不是专业按摩的那种酸疼,而是顺着脊梁骨往上窜的痒麻感,从手法到力度都不对劲。
“小贾说你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沈明渊猛地回过头去,对上秦焕之随时会兽化的一双眼,警惕地把人手给拍开了,挣扎着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藏好,一个肩膀都不露出来。
怪不得刚才没瞧见小贾,原来是第一时间通风报信去了。
“小贾肯定看错了。”他满眼戒备地否认道,“你怎么在大白天过来了……”
一般不是都晚上才来的吗,而且一来就是日日日。
导致他现在一看见秦焕之的脸就觉得某处隐隐作痛,下意识就捂屁股。
“咳,”秦焕之难得有点心虚,“今天总算有了点空闲,就来看看。”
“这样啊……”沈明渊瞅瞅他,眼睛上下看了一圈,“我还以为,秦门主只有想日的时候才会想起我。”
秦焕之觉得他脸皮一日比一日厚了,再也不是那个亲两口都面红耳赤的小家伙了。
“说反了,”他一本正经地为自己辩解,“不是想做的时候才想你,是想你的时候,会很想做。”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自三天前开窍以后,秦焕之的荤话也说得越来越顺溜了。
沈明渊默默把脸也埋进被子里了,瑟瑟发抖——狂掉j-i皮疙瘩——在这样下去我的耳朵就要烂了!
简直怀疑自己穿的不是原著,是崩坏的同人开车文!
太r_ou_麻了,受不了受不了,啊啊啊啊……
秦焕之以为他又害羞了,忍着笑意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滚上床铺,一手钻进被子里去捉人‘尾巴’,“明渊,别躲,我有话问你呢。”
身为男子的唯一‘尾巴’被捉在手里,沈明渊顿时不敢动,认命地冒头,“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那天,你对行三人其中的一个说,让他带你去见他的雇主。”秦焕之凑到人耳边,说话间有热气拂过耳尖,“你想见的……可是天枢尺?”
天枢院的掌门人,名号天枢尺,正是人六背后的雇主。
秦焕之犹豫了两天,决定不再继续瞒着审问那二人的结果,而是亲口、当面询问沈明渊。
两个不同的雇主,一个是沈家的,一个是天枢院,他笃定着沈明渊刚刚从沈家叛逃,不会这么急着回去。
三日的相处,让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像是真的成了心意*合的伴侣。肌肤相亲是让人着迷、上瘾的,可每每从晴事中冷静下来,秦焕之便忍不住去猜忌,去设想被人背叛、利用的种种可能。
即便是将人困在小小的一个房间里,也无法阻止他夜夜从身死的噩梦中惊醒。
“天枢尺?”
沈明渊的表情险些扭曲了。
为什么说这个的时候要捏着他前面的小‘尾巴’,这是打算干嘛,回答地不满意就阉了他吗?!
秦大佬,我给你做人设的时候没加入变态属性啊……
“我为什么要去见他?我要见的明明是你。”
求生欲非常强烈。
秦焕之还是没有松手,反而把玩起来,“这么说,你不知情?如果我当时没有出现,聂辛那小子也没出现,行三人早就把你带去天枢院了。”
沈明渊呼吸有点乱,忙捉住人的手腕,“是、是吗?秦门主,你……你在吃醋吗?”
“……嗯。”
他愿意当吃醋来理解,那就算是吃醋吧。秦焕之靠近过去,在他眼睑亲吻,试探道,“你当真不认识贺洵?”
沈明渊想也没想就继续否认,“真的不认识。我跟他什么来往都没有。”
话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