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应了好几秒钟,终于明白岳离又把他比喻成了某种动物:“你……”他磨了磨牙,扑过来把岳离双手绞在了身后,蛮横地吻住了他的嘴唇,唇舌纠缠的间隙,他低哑地说,“没错,你就是我的骨头,我把你仔细埋好,不让别人看见,饿了的时候我就拿出来舔一舔,就像……现在这样。”
一个吻意犹未尽,顾少承踩下油门飞车回家,这一夜注定又是不眠之夜。
不过按照医生的说法,顾少承也嚣张不了几天了,到孕后期不能再做“剧烈运动”,承哥觉得自己大概会被憋死,他真是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和岳离缠绵在一起。
岳离第二天腰酸背痛地醒来,顾少承拿着手机屏幕在他眼前晃,声音当中满是兴奋:“离妹,我查了黄历了,今天宜嫁娶,快点起来咱们去领证!”
岳离揉了揉眼睛,看清手机屏幕,确实是一张黄历,宜什么忌什么写得清清楚楚。
“这么……随便的吗?”岳离只是想再多睡一会儿罢了,难得一个休息日他可以和承哥一起赖床,而且昨晚运动量太大,他真实地“被艹得下不了床”。
“随便吗?”顾少承挠了挠头,“咱两家家长好像对哪一天领证没有特别的讲究啊,我昨天都被小莲嘲笑了,你就不同情我吗?”
“嗯?你没有一点同情心吗?离妹!离妹!”顾少承开始施展一流的磨人功夫,在岳离胸前蹭来蹭去,扒在他身上揪都揪不下来,就像一条顽强生长的藤蔓。
岳离没办法,被他拖起来洗漱穿衣服,洗澡的时候顾少承也要陪着他,光着身子站在他旁边给他递沐浴露、递牙杯,岳离弯不了腰,顾少承全权负责给他揉腿、洗脚丫。
顾少承蹲下身,把泡沫涂抹在岳离脚上,从纤细的脚踝到玉豆似的脚趾,一寸寸细致耐心地揉捏,岳离的脸通红,一半因为热水蒸腾,一半因为不好意思,他把脚趾蜷缩起来,拍了拍顾少承的头:“可以了……有点痒……”
顾少承抬起头,眼睛里被热水熏得漫着一层水雾,他很阳光地笑:“不行,脚底板还没洗呢,我要把你整个人都洗得香喷喷。”
被洗得香喷喷的岳离终于和承哥一起出了门,赶到民政局一开门就领了结婚证。
顾少承拿着两个红本本翻来覆去地看,上了车又到处找背景想拍个照片发朋友圈,一时找不到满意的地方,急得抓耳挠腮。
“回家再拍吧,”岳离嘲笑他,“红本本又丢不了,什么时候拍不一样啊?”
顾少承执拗道:“那不行,趁热乎。”他看着懒洋洋靠在椅背上的岳离,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来来,你躺下。”他把座椅放倒了,按着岳离躺在了座位上。
岳离:“你干什么?”
顾少承扯起一边嘴角,斜斜一笑,动手把岳离的衣服掀了上去,露出一个白皙圆滑的肚皮。
“不要啊!”岳离夸张挣扎道,“承哥饶命!光天化日之下……”
顾少承笑而不语,把两本结婚证放在了岳离肚子上,一本压着另一本的角,调整好角度,又把车前挂的一个装饰同心结扯了下来,弯成一个曼妙的形状摆在结婚证旁边。
然后邪恶地笑着举起了手机:“听话,不许动。”
岳离:“……”他有一种在被逼拍裸照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顾少承变换各个角度给结婚证拍了照,然后和岳离j-i,ng挑细选了一张,又ps了半天,才终于发出去这个“趁热乎”的朋友圈。
其实那张照片经过柔光滤镜一折腾,不仔细看得话根本看不出背景是岳离的孕肚,但是顾少承还是很满意现在的结果,他说:“这也算是咱们三个的全家福了,崽崽真是个神奇的崽崽,ta存在的时间比咱俩正经认识的时间都长,ta经历了咱们从邻居到朋友,从朋友到爱人,订了婚,领了证这一系列人生大事,以后咱们还要抱着ta举办婚礼,ta的经历这么不同寻常,注定是人生赢家。”
“嗯。”岳离赞许地点点头,宠溺地看着顾少承,“ta人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有你这么一个把结婚证铺在ta身上拍照的二货爸爸。”
领了结婚证这件事,顾少承不仅要发朋友圈昭告天下,还要特意告诉小莲。
他们两个送小莲和孩子走的那一天,顾少承特意把结婚证带给小莲看,郑重其事地跟她说:“我们现在是合法配偶了,你不用担心了。”
小莲很为他们高兴,把自己赶工两天绣好的红太狼和灰太狼的十字绣送给他们作为新婚礼物,她特别告诉顾少承:“我儿子说你很像灰太狼。”
顾少承眯起眼睛,凶凶地低头注视着倚在妈妈身边的小男孩儿,男孩儿毫不畏惧地仰望着他,指着他的头说:“小心平底锅哦。”
顾少承:“……”
这母子两个决定先回家去了,至于跟刘云风的谈判还没有最后落实,预期的结果是刘云风按月给生活费供给孩子生活,小莲带着儿子从此自由单过,但是他们还跟不跟爷爷n_ain_ai一起住的问题还没有定论,说是要等刘云风过几天回家去跟父母商量。
然而刘云风并没有顺利按时回家,就在小莲走了之后一天,刘云风就在晚上回家途中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狠狠教训了一顿,那些社会闲散人员还威胁他说,有人不希望他再出现在云城,劝他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早点滚回老家去。
这个人不用说,